王鼎一声大喝,左右的衙役立刻上前,一下便把沈昱给按住。
沈昱整个人都傻了,这位大人是不是疯了?自己是报案的,为何抓自己不去救人?
连忙大声道:“大人是不是搞错了?我说的句句是实情,你若不信,可以现在就去泛海寺,时间匆忙,他们肯定还来不及转移。”
“一派胡言乱语。”王鼎冷哼道:“那泛海寺早就成了一座荒寺,怎么会有人在,定是你这刁民在戏弄本官,来人,将他按倒,先打十棍再说。”
眼看着沈昱就要被按倒,自己脑子里一闪,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到底错在哪里,怪不得那天海帮敢这么大模大样占了泛海寺,原来他的背后是有靠山的,而且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自己面前这位道貌岸然的大人应该就是其中一位。
此时一个衙役去取水火棍,另一个则是按住沈昱肩膀,便想把他按到地上,沈昱心一横,突然伸出一脚,朝着那衙役的脚踝便踹了过去,那衙役一个没防备,立刻被踢中,身体扑通一下便跌倒在地上,趁这功夫,沈昱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操起身边的一根水火棍又把另一个人掀翻,接着一抡棍子,大声吼道:“你这狗官,治下百姓被抓,你不想着去救人,居然还要将我灭口,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评评理去。”
说完,拎着棍子便朝王鼎冲了过去。
王鼎只是个文官,舞文弄墨才是他的真本事,如今看到沈昱居然三拳两脚就把他的两个手下打倒,凶神恶煞般地朝自己冲了过来,自己一下便慌了神,色厉内荏道:“大胆刁民,你居然敢威胁本官,你可知这是何罪?”
“大不了就是个死,死之前我也要拉你一个垫背的。”沈昱的确是太气愤了,上前便去抓王鼎,王鼎反应到是够快,一边绕着大案跟沈昱周旋,一边大声喝道:“来人呀,快点把这凶徒给抓起来。”
这么绕来绕去,沈昱一时间还真不好抓到他,自己心知要是自己还抓不到他,等会人一多,自己就麻烦了,干脆双手握住棍梢,轮着棍子便朝大案砸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大案居然一下便被沈昱砸成了两半。
王鼎一下便被吓傻了,愣神的功夫,沈昱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抓住王鼎的衣领,冷笑道:“狗官,咱们找个能讲理的地方去。”
外面乱成这样,县衙里其它的衙役终于匆忙地跑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一下便傻了眼,大堂已经乱成一团,就连大案都被砸成两半,县太爷一脸惨白的落在凶徒手中,这该如何是好?
不管那么多,先把凶徒围起来再说。
一柄柄钢刀瞬间出鞘,很快便把沈昱跟王鼎围在中间,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喊道:“歹人,还不快点放了我家大人。”
“放?”沈昱一只胳膊用力地箍住王鼎的脖子,冷笑道:“一个狗官手下能有什么好人?让我放人可以,马上通知知府大人,我就不信了,难道这安陆就没有一个好官了不成。”
就在这时,大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喝采声,接着两个人影转了出来,只听许厚熜大声叫好道:“昱哥儿说的对,我也想看看这安陆到底还有没有好官。”
“你,你又是谁?”捕头一脸惊讶地问道。
“此乃兴王世子朱厚熜,尔等还不快上前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