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九妹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决定，轻声道：“范天海不是说了吗，我能卖几十两银子，所以我打算去把黑牛给换出来。”

“你疯了？”沈昱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九妹，冷笑道：“你什么话都相信，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那范天海是什么人？你以为你到那里跟他讲条件能讲得通？反正抓一个是抓，抓两个也是抓，人家有了你为什么还要放人？真是被你的天真给打败了。”

“可是……”九妹难过得都快哭了出来，哽咽道：“反正我什么都不会，留在这也不过是拖你们的后腿，还不如试一试，万一……”

“没有那么多万一。”

沈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笑道：“回来的时候你也看到我娘的情况了，她对你如何，你心里不是没数吧？你这次要是再消失，你能想到她有多难过吗？”

提到张氏，九妹刚刚硬起来的心果然又软了下来，喃喃道：“那该怎么办？我也舍不得大娘，可是黑牛他……”

“你别急，事情总会有办法的。”沈昱犹豫了一下，低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天海帮把黑牛关到了哪里？”

“我听人说泛海寺的后院有间屋子是专门用来关小孩的，就是不知道在哪。”

“专门关小孩？”沈昱顿时愣了一下，奇怪道：“难道天海帮早就开始抓小孩了吗？”

听沈昱这么一说，九妹寻思了一下，疑惑道：“我记得以前街上很多小乞丐的，为了争地盘我还跟他们打过一架，还有教我偷东西的姐姐，渐渐都消失了，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

沈昱开始变得警惕起来，如果真的像九妹说的那样，这天海帮会不会在暗地里做着买卖人口的勾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自己这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想了想，沈昱轻声道：“这样，天黑之前咱们出去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能溜进泛海寺，要是能救出黑牛最好，要是救不出来，也要查到关他的地方，到时候咱们去报官，让官府去救人。”

“好，就听昱哥的。”

就在两个人刚刚定下主意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敲响了起来，等到张氏把门拉开时，却见许厚熜跟陆炳正站在门外，许厚熜迈着大步走了进来，冲着沈昱笑道：“听说昱哥儿被人打了闷棍，昨天有事没能来成，今天过来看看热闹，咦？这位小妹又是谁？”

看到许厚熜一付花花公子的样子，九妹下意识便是不喜，板着脸一扭头，根本不理会他的话。

沈昱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道：“这是我娘刚收的干女儿，叫九妹，九妹，快点叫人呀。”

“九妹？好名字。”许厚熜拍了拍巴掌，接着好奇地问道：“那你可有大名？”

“这个……”沈昱刚想说没有，谁料九妹猛地一扭头，大声道：“有，我的大名叫柳亦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