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终是畜生,一点儿都不怕羞,交配还弄出这样大的动静。”
带队的亲兵听见猫叫声,笑骂着走开了。
吴非凡暗喜,迅速绕到屋脊,从檐口钻了进去,猫在一根粗大的檩子上。书房内的一切窥了个正着。
屋内装饰奢华,正中的一张楠木方几上敞放着三口大皮箱,左边的箱子装着整整一箱象牙,右边的箱子装着玉器,正中的大皮箱则装着珍珠,玛瑙,其中两颗硕大的夜明珠发出明亮的光彩,把整个书房照得熠熠生辉。
一位身着紫袍,年近五旬的男子站在三口大箱前,长得方面大耳,蓄着长须,如鹰双目射出贪婪的目,一声不响地一一验货。谢雄和李忠躬身站在身后,一脸谄笑。
吴非凡暗忖,这位穿着紫袍的大臣就是张丞相了。吴非凡努力搜索着历史知识,猛然想起,难道他就是三任宰相的张说?
这位紫袍大臣正是左丞张说,史书记载,张说是李隆基的老师,文武韬略,无所不能,但生性贪婪,脾气暴戾,心胸狭窄,排除异己。
张说拿起一颗最大的夜明珠,在眼前晃了晃,面无表情地对谢雄道:“这次皮货生意栽了跟头,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谢财主仍按原利分红,这叫本相如何心安?”
谢雄一笑,满脸的肥肉把一双小眼睛挤成一条缝来,谄媚道:“丞相大人,我们合作多年,没有你的照顾,我小谢能有今日?这些小礼不成敬意,朝廷的生意多的是,以后多照顾小的一下也在里面了。”
“说的也在理,这些珍宝我就收下了。”
张说大手一挥,走出六个亲兵,把三箱宝物抬到暗室里去了。张说在一长金丝楠木大椅上坐下,这才示意谢雄在前方胡凳上坐下。张说呷了一口茶,沉声道:“吴非凡的事儿办得如何了?我听暗探消息,你谢雄想暗中做了他!你敢违抗本相的计谋,要将本相拖下水?”
谢雄惊出一身冷汗来,颤声道:“大人,那是小的一时冲动。所幸,小的家将邓忠谨慎行事,事态正按大人的预谋的方向发展,吴非凡已几近废人。”
“骗人,马鬼和两个健仆是怎么死的?吴非凡杀了我两大高手和西域毒鬼,废人能做到吗?”
张说长身而起,叉开五指,朝谢雄的肥脸一阵狂扇。谢雄两脸浮起数十道血印。真如史书记载,张说暴烈如火。
谢雄跪哭在地:“大人,容我把话说完,你再打我不迟好吗?”
张说这才罢手,李忠慌忙与谢雄并肩而跪,一五一十地和盘托出。
张说这才转怒为喜,沉声道:“如此说来,这‘借刀杀人’的计谋天衣无缝,我儿张均夺帅除却一劲敌。可是朝廷派系林立,两位可有妙招确保我儿稳夺帅位?”
李忠道:“丞相大人,小的有一计,陛下校场比武选将,实则是平衡朝中各派系的力量,说白了,帅位的争夺也是各派系的明争暗斗。小的可替张均打头阵,拼得对手精疲力尽时,他再上场,胜券唾手得。”
吴非凡听得胆战心惊,多日来萦绕在心间的疑团揭开了。张说真他妈的贪婪无度,为了一己之私,竟官商勾结,图谋战争横财,为了让儿夺得帅位,竟于国家大义不顾,暗中算计忠臣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