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夏荷不注意,一把捉住夏荷的纤纤玉手道,长叹道:“夏姑娘,同是天涯沦落人,天寒地冻的,快到麒麟居取暖促膝长谈。”
吴非凡的亲切让夏荷一时忘掉了主尊婢卑,她更想知道新主子的身世,于是,螓首轻点,两人手牵手来到麒麟居。
夏荷麻利地侍奉吴非凡在矮塌上坐下,沏了两杯茶,给火盒添起三块木炭,吴非凡示意后,她才在塌前的胡凳上坐下。瞬间,满室茶香,温暖如春。
吴非凡再次打量起夏荷来:眉蹙春山,眼含秋水,红唇如桃,肤胜雪,果真是一个美人坯子,吴非凡不禁春心萌动。
吴非凡开门见山道:“请问夏姑娘,何方人氏,为何入秦家为婢?”
夏荷娇躯一颤,泪如连珠地道:“哥,夏荷是河州人士,四岁那年,吐蕃入浸大唐河州,阿娘正在山上放牧,吐蕃军抢了我家的牛羊,奸杀了阿娘。父兄为给阿娘报仇,把我藏在地窖后上了战场,父兄英勇殉国,我哥那年才十五岁啊!幸得秦府老爷秦凌将军率大军赶来,杀退了吐蕃军兵,才从地窖里救出奴婢,老爷见奴婢身世可怜,遂将奴婢送到府上收养,家主待我不薄,从小教我识得文字,习得武艺。”
吴非凡油然想护送他夜闯胡营的“追命八骑”和府上的三位男仆,吴非凡问道:左亮、刘小虎、任天可也是我师傅收养的孤儿?”
夏荷点了点头,悲戚道:“秦家老爷每场大战打下来,都会收养孤儿,有学武天赋的授之武功,有习文才华的送至府私熟,我属于文武兼修的那类,所以秦家军誓死效国,以一敌百,奴婢虽是女儿身,恨不得上阵杀敌,报得家仇国恨。”
说完,夏荷陷入了痛苦的沉思,吴非凡也不禁唏嘘:人类的文明史也就是一部战争史,人类要想进入没有战争的终极文明时代,仍需要以战止战的强大战力。男人的雄风体现在战场上,其次才是体现在女人的肚皮上。
“哥,你在想什么呢?”
夏荷如莺轻唤打断了吴非凡的思绪,吴非凡凄然一笑道:“夏姑娘,哥与你同病相怜。”
吴非凡长叹了一声,将原来杜撰好的悲惨生世重述了一遍。女人天生是感性的动物,理性的呆子。吴非凡悲惨的人生激发了夏荷的母性,玉脸急遽地变幻着颜色,眼泪也啪嗒啪嗒往下掉,当吴非凡讲到他饿倒在雪地里被路路人用一根啃剩的骨头救醒,夏荷失控般地搂着吴非凡的脖子哽声道:“哥,奴婢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你还比我还惨。”
一番比惨无形中解除了夏荷男女之间的防备,夏荷饱满的胸脯抵着胸膛,处子的芳香袭人。
根据把妹的技巧,引起了夏荷的情感共鸣,下一步就该展现男人阳刚的一面了,吴非凡愤然地说:“夏姑娘,人穷不能穷志,虽然我过着食不裹服,衣不蔽体,颠沛流离的生活,但我从不丧志……”
夏荷的芳心早被吴非凡给俘获了,紧偎在吴非凡的怀里,低声道:“哥,我乔妆打扮,与你一起去参军,上阵杀敌,报得家仇国恨。”
吴非凡凛然道:“夏姑娘,吐蕃军兵是你我共戴天的敌人,我堂堂男儿,岂能让你一位黄花闺女,从军涉险,这家仇国恨,哥替你报。”
这是夏荷第一次听到一个阳刚的男人给她说的情话了,更何况是她的新主子,夏荷双目含春,已不能自持,呼吸急促。
吴非凡二十岁的身体,二十八岁的心智,两厢都处于生理的巅峰期。四目对视,犹如天雷勾地火,吴非凡身子轻轻一俯将夏荷压倒在身下,夏荷惊慌地睁开如深潭似的大眼睛:“哥,你有了芷萱小姐,夏荷不敢妄想……”
吴非凡浑然不顾,深情地呢喃道:“夏姑娘,不要多虑,哥自有安排,芷萱为妻,你为妾,可否?”
夏荷浑身颤栗,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