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薛讷把府上一匹小红马借给吴非凡当坐骑,他打马而去。
吴非凡整环顾了一眼五十名御林精骑,纵身上马一声大喝:“去‘一品阁’。”
薛畅呆愣着,傻问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泡妞?”
吴非凡回首吼了一句“问这么多干吗?去了就知道了。”
薛畅方才想起什么,咧嘴坏笑,一跃上马,方才追了上来。
天寒,“一品阁”的生意不好,鸨母正惦念着吴非凡这个一掷千金的金主,看风吴非凡带着数十个军兵前来,以为发财的机会又到了,一张脸笑得快要掉下粉来,媚眼一抛,哈哈大笑:“爷,你一去不回,姑娘们好想你啊。”
说着,鸨母伸出珠光宝气的手,拽着吴非凡的胳膊,高耸的双峰使劲往吴非凡身上蹭,扭头朝里间唱喝:“姑娘们,见客了!”
吴非凡浑身冒起鸡皮疙瘩,甩开鸨母,喝问道:“翠屏可在?”
鸨母嬉笑道:“爷,你来晚了,翠屏正在‘芙蓉阁’接客呢。”
吴非凡心如刀割,大怒道:“将士们,‘将‘一品阁’的人全部拿下。”
说完,吴非凡率薛畅和五个精壮御军军兵直奔三楼的“芙蓉阁”。
“爷,老娘没犯王法,为何这样待我。”鸨母在地上泼波打滚,一位御林军抽出剑来架上鸨母的脖子上,鸨母瞄了一眼雪亮的剑锋,吓得缩成一团,浑身如筛糠。
吴非凡疾掠到三楼,“芙蓉阁”房门紧闭,吴非凡给薛畅一使眼神,薛畅心领神会,她双拳对着门闩处,猛使寸力,一阵脆响,木屑纷飞,阁门大开,眼前的一幕惊得众人魂飞天外。
翠屏仰躺在木榻上,已被人奸杀,胸口插着一把胡刀,透背而出,鲜血冒着热气滴答着往下流,衣服撕成了破片,惨不忍睹。窗户纸有破损的痕迹,凶手从越窗逃走。
吴非凡心如刀绞,泪如泉涌,失声痛哭道:“都怪我来晚了一步,翠屏,你答应过我要做我的新娘,你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你告诉我,是谁下的毒手?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似回光返照般,翠屏微微睁开眼眸,断断续续地道:“郎君,贱妾福薄命浅,没有这个福气,是范语派的胡人杀手,范语抓住了吗?”
吴非凡难过地摇了摇头。
翠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气若游丝道:“范语一定在他书房的暗室里,郎君,你要小心,范语的暗室机关重重……”突然间翠屏头一歪断了气,闭上了双眼,脸上含着微笑。
“范语,你个恶魔,哪怕你藏在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揪出来。”吴非凡咬牙切齿,仰天长啸,薛畅从没见过吴非凡这样发怒过,他嗫嚅着道:“吴兄,人死不能复生,快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吴非凡忽然想起第一次来“一品阁”的历险经历,现在翠屏又遭遇毒手,“一品阁”一定暗藏有吐蕃重要的情报人员。
吴非凡命令道:“将‘一品阁’的女子全部押到范语的府上。”
“喏!”
薛畅领命而去。
军兵早把“一品阁”的女子按倒,反剪着双手捆绑着,再用葛绳三个一组串在一起,吴非凡数了一下,一共有七组,其中有五个胡姬,她们个个打扮妖娆,流泪哀嚎,一见吴非凡,哭得更为伤心。
要是在往日,吴非凡一定会惜香怜玉一番,可是,现在,他胸中炽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喝道:“不准交头接耳,违命者杀,我吴非凡绝不错杀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众青楼女子噤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