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她又认可了柳瓶儿的能力,相谈投缘,于是这件事便搁置下来。
现在想来,还好没找他算账。
不然,说不定吃亏的是自己,毕竟一招打晕陈勇,可见李重楼这副不起眼的身体,蕴含的力量有多恐怖。
她毕竟一介女流,在格斗跟体能上,先天就吃亏。
真不明白,组织为什么要安排自己给他当保镖,这不是倒过来了么。
“说说你擅长什么吧,既然要合作,总不能两眼一抹黑。”李重楼哦了一声:“我只了解你的表面,内在还不清楚。”
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了,但落在白菁耳中,瞬间就变了味。
什么叫只了解表面。
把自己看了个精光,还说这种风凉话。
找打!
白菁不由一阵羞意上涌,恨恨盯着李重楼:“你给我放尊重点,虽然范大让我听你的,但不代表你就可以这么放肆。”
“我放肆吗?我是在认真谈工作。”李重楼一阵无语。
见他一脸无辜,白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气结之后,只能冷声答道:“我擅长伪装、心理和战术布置。”
“虽然行动中我要听你的,但一切行动方案,都由我制定。”
“我看过你跟陈勇的战术对抗,简直就如儿戏。”
话上找不回来场子,她只能在这种专业性上抨击李重楼。
不过李重楼毫不在意。
他从没当过军人,当然不会这些东西,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锻炼的。
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除了某些真正需要天赋的事情,就看他愿不愿意学了。
只不过,既然是同伴,他也懒得跟白菁争,更不想动这个脑子。
当即答应:“听你的。”
得到这个答复,白菁总归露出一丝满意。
一路上,两人几乎不怎么说话,李重楼干脆放倒了座位补觉。
这两天被陈勇折腾的够呛,天天晚上守夜,白天训练,铁人也扛不住啊。
到中海六百多公里,正好补个觉。
白菁见状,也乐得清闲。
到中海时,已经晚上八点半左右,天色已黑,在酒店直接开了个总统套长包房。
这次行动一切费用,都由组织提供。
为了维持李重楼古二代的形象,这钱是不能省的。
进了房间,白菁脸色立刻就变冷了。
把包一扔,直接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我睡床你睡地板。”
“任何时候,都不许碰我的床,听到……”
呯,话音未落,李重楼已经倒在床上,一脸享受。
气的白菁俏人森寒,咬牙切齿:“无赖!”
李重楼懒得理她,这世上除了江玉心,还没有人敢跟他横眉竖眼。
“要么你自己打地铺,要么就到床上一起睡,演戏就得演像点。”李重楼故意调戏着她:“你没看过电视上面,卧底为了真实性,假戏真做的事多了。”
“有时候为了任务,随时准备赴死,你身为雄鹰一员,这点觉悟总该有吧。”
白菁听着这些话,俏脸越来越寒,眼里升起一片冷雾。
这家伙真是无耻至极,但说的话却又让她无法反驳。
做为军人,命令是第一位,其他任何事都要往后摆。
两人扮演的是情人,如果一直有着隔膜,人家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于打入文物走私犯罪集团内部,相当不利。
说不定真要假戏真做。
但女人的自尊,还是让她无法妥协。
只能从柜里拿出另一床备用被,走到客厅沙发上,冷冰冰道:“我警告你,但凡敢碰到我,别怪我不客气!”
李重楼在房里不禁暗暗发笑,白菁此时的举动,无异于上小学时的女同桌,划出来的三八线。
配合她那冰冷的样子,反而透着一股可爱。
总统套房虽然大,但卧室跟卫生间只有一间。
虽然睡在外面,但白菁想要洗澡,只能进房间。
李重楼又装睡赖在床上不走。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洗。
洗着洗着,便想起那天夜里,被李重楼看个精光的事。
脸上瞬间火辣辣一片,忍不住透过磨砂玻璃看向房内,什么都看不到,但依然觉得心里不塌实。
躺在床上的李重楼,本对白菁没有任何想法。
但人家洗澡,怎么可能没动静,触景生情,不由自主联想到那晚看到她时的样子。
那傲人的身材,洁白如玉的皮肤……
不禁回头瞅了一眼。
这一瞅,顿时眼都直了。
磨砂玻璃从里面往外看,什么都没有,但从外面看却能清晰看出一个人影来。
虽然不清楚,但这种朦胧的感觉,却正是勾了人的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