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故意嗔道,“尽瞎说。”
等小宁重新掌好灯的时候,柳如是已经在享受热水浴了,钱谦益相看都看不到了。
“好险,好险!”柳如是心里有点儿小小地佩服自己的急智了,看着色心大起的钱谦益,嫣然一笑道,“老爷,我手摔了,不能侍候您了,就让小宁侍候您吧。”
钱谦益把头一侧,故作生气道,“夫人说哪里话,我爱的是你,又不是小宁,这种事怎能找人代替?放心,放心,我小心点儿就是。”
柳如是没办法,只得默认了,“您先去歇着吧,奴一会儿就好。”
鹿鞭开始发挥功效了,钱谦益兴致高昂,无论柳如是怎么拒绝,他总是赖在浴桶边不走,柳如是又不好发火,只得任由他去了。
在浴桶里磨蹭了两刻钟,二人又辗转到绣床上,梨花与海棠交相辉映,一时倒也其乐无穷。只是柳如是一直努力地保护着自己的后背,难免有些分神。
这种事一旦分神就难有快感可言,虽然钱谦益喝了助兴酒,有吃了满满一大盘鹿鞭,战斗力强了不少,奈何柳如是不能全身心投入,纵然老钱头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但还是没让她尽兴。
事罢,钱谦益讪笑着躺在床头,虽然自己已经很努力了,但是身旁美娇娘的反应已经告诉她了,他今天的努力又是徒劳,人啊,不得不服老啊。
钱谦益侧着身子,一脸歉意地看着黑着脸的柳如是,柔声道,“夫人,老夫……”
“别说了!”柳如是心里十分恼火,她刚来了点儿兴趣,这老东西又半途而废了,弄得她心里现在还像猫在挠一样。
她越想越生气,一生气就把后背的事忘了,见他伸手过来想搂自己,便把身子一躬,给了他一个大后背。
钱谦益伸出去了一半的手顿时僵在空中了,柳如是后背那四个手指印太明显了。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感觉床都转起来了,失声道,“夫人……你……”
柳如是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忙用薄被盖住身子,见钱谦益满头大汗,老脸紫胀,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知坏事了,还是让他发现了。
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瞒下去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了,还不如坦白从宽,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呢。
她深情地看着钱谦益,眼睛里充满了坦荡,理直气壮地问道,“老爷,你信得过我吗?”
接着,他便原原本本地把下午的事说了一遍,只隐去了刘慧明给她洗手和洗脸的事。
“事情就是这样,老爷你信我说的吗?”
钱谦益心如刀割,从情感上来说他应该相信她的话。但结合这几天她的表现,他还是认为自己已经被绿了。
不过他是个大名士,自然要表现他的度量,想了想道,“孟子曰,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你意外摔倒,刘学士伸出援手,却不慎抓破了你的衣裙,还把你抓伤了,你是无意,他是好心,我信你!”
“你真的信我?”柳如是大喜,主动投入到他的怀抱里,赞道,“真伟丈夫也。”
钱谦益心里有苦自知,只好把火撒在刘慧明身上,心道我的柳儿心性高洁,岂会看上那种腌臜泼才?哼,刘和尚,你嚣张不了多久了,老夫敢保证,你走不到山西,后院就要塌方。
柳如是见他半晌无语,便主动送上香吻,又补了一句,“我们再来吧。”
老钱头的眼珠子一下就瞪圆了,汗毛都竖起来了,讨饶道,“夫人,你饶了老夫吧,老夫信你了,信你了!”
柳如是嫣然一笑,伸手抓住他的敏感部位,娇声道,“来嘛……”
钱谦益头发都竖起来,正要开口讨饶,却听家仆在外面叫道,“老爷,老爷,不好了,宫里来人了,宣您接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