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明跟着兄弟二人来到院里,见窗户上贴着喜帖,门楣上挂着两个大红灯笼,上面绣了两个大大的“囍”字,香菱的丫鬟一梅轻轻地福了一福,“奴婢见过老爷。”
刘慧明心里酸酸的,真想唱一句“啊K哭哩呼呀呵奔,嘀哒路奔噶哒嘿”来抒发自己此时的心情。
一梅狡黠地瞧了他一眼,低声道,“老爷,小姐已在里屋等候多时了。”
“等我?”刘慧明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明所以。
“大哥一向精明能干,怎么还没明白?”马万春见刘慧明呆呆傻傻的,不禁笑道,“这是我和大哥送你的宅子啊,今晚就是你的新婚夜啊。”
刘慧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送我的?”
马万年哈哈一笑,“难道还有第二个姓刘的值得我们兄弟送他宅子和女人吗?”
“哈哈,我的!”刘慧明恍然大悟,一手拍着一人的肩膀,感激地道,“愚兄真是受宠若惊啊。”
宅子不大,只有两进,香菱就在二进等着刘慧明,见马万年兄弟也来了,忙起身行礼,“奴家见过大公子,二公子。”
马万年哈哈一笑,“香……弟妹,恭喜你啊。”
香菱俏脸一红,怯生生地道,“奴家流落石砫五六年了,一直深受大公子和二公子的照拂,如今又得两位公子保媒并赐下宅子,奴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言重啦,言重啦。”马万年摆摆手,在刘慧明对面坐下,呵呵笑道,“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香菱姑娘与大哥情投意合,我们做兄弟的自然乐见其成。”
四人又说了会儿话,下人已摆上了一桌酒菜,香菱福了一福,道,“老爷陪两位公子用饭吧,妾身先下去了。”
这个时代女人和男人不能同席,实在太罪恶了,刘慧明看着香菱消失的背影,感叹了一声,随即招呼马万年兄弟二人道,“咱们喝酒吃饭,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一会儿我要好好敬你们几杯酒。”
“好说,好说!”马万年举杯相邀,“上次输给了大哥,今天咱们再比个高低!”
刘慧明忙举手投降,马万春笑道,“二哥也真是的,今天是大哥洞房花烛的日子,咱们把他喝到桌子底下去了,香菱要恨上我们了!”
几杯酒下肚,马万年二世祖的本色就显露出来了,“大哥,不是我吹牛,香菱的床上功夫是整个万红楼里所有姑娘里面最好的,比映月、怜月不知好了多少。”
刘慧明尴了个尬啊,马万春针锋相对道,“这么多姑娘你都试过?”
马万年又喝了一杯,“嘿嘿,不瞒你,但凡有点儿姿色的,都是我开的苞。”
“当土司就是好啊!”刘慧明在心里感叹一句,“老子只有吃剩菜了。”
马万春酸溜溜地道,“太亏了,我就比你小了三岁而已,为什么每次都要吃你的剩菜?”
马万年得意洋洋地道,“没办法,谁让我比你大呢!”
“你……”马万春瞬间气结,“唉……”
刘慧明忙安慰道,“二弟很快就要出征了,到时候石砫就是你的天下了。”
马万春转怒为喜,“哈哈,对对!我终于熬出来了。”
马万年不懈地道,“石砫这破地方有什么好货色,我早就呆够了。我要走出四川,品尝天下美色!”
几人说笑一阵,马万春终于发现了刘慧明脸上的尴尬之色,“大哥别介意,我们马上就走,不耽误你的好时光!”
马万年喝完杯中酒,坏笑道,“大哥,香菱的功夫真的很好,不信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哈哈,走了!”
刘慧明把他俩送走以后,一梅进来收拾了桌子,香菱再次出现在客厅,“老爷。”
刘慧明握着她的手,尴尬地笑了笑,“本打算后天迎你过门的。”
香菱笑靥如花,“老爷累了,奴家侍候你沐浴更衣吧。”
终于要干正事了吗?刘慧明在心里想着,今天可要好好享受一番。
卧室里红烛高照,屋子里安静得有点儿尴尬,刘慧明像个初哥一样不知所措,比第一次约女朋友出去开房还要紧张。
香菱好像察觉到了刘慧明的不自在,吩咐一梅道,“一梅,快打水来服侍老爷洗漱。”
一梅打来热水,拧干毛巾双手递给刘慧明,刘慧明接过毛巾擦了把脸,反而觉得更不舒服了,只得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自己来吧。”
一梅只好站在一边伺候着,刘慧明洗完脸,一梅把洗脸水倒进洗脚盆里,又加了一些热水,开始帮刘慧明脱靴子,虽然朱元璋规定一般老百姓不许穿靴子,但是现在却没有人管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