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
饥肠蠕蠕的白墨,费力的抬起腿,一步一步艰难的和锐雯一起向前走去。
二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流出的汗液把衣服打的可以滴下水来,黏哒哒的粘在身体,头发也在不断的低落着大滴大滴的汗珠,汗珠滴落在地,被打击的粉碎。
他们的后方已经没有一个人。
而在前方不到一百米的距离。
他已经看到了来自诺克萨斯的诺克斯托拉。
(诺克斯托拉:其意为通向诺克萨斯的大门。)
一座由黑石铸造而成的巨大建筑,恐怕,这里就是士官长所说的军营了。
三十公里。
从清晨,到几乎日落。
总算结束了吗?
白墨和锐雯对视了一眼,眼中终于出现了放松之色。
原本紧绷的精神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困意立刻涌来心尖。
他们都是些普通人,自然不会像是永动机一样,一直奔跑三十公里而不喘气。
实际。
沿途有着休息的临时卡哨,还有一些黑麦面包,就是那种坚硬和可以当榔头使用的面包,一小部分干巴的肉干,外加一些凉水。
这让白墨和锐雯有了片刻的喘息和补充能量。
从这一点来讲,还是人性化的。
起码没让你什么补给都没有,还得自己寻找各种吃食。
毕竟诺克萨斯要的是兵,精锐的士兵。
而不是被活生生跑废的人。
纵使是这样。
白墨和锐雯二人,都是完全靠着意志力跑过来的,现在的他们,摇摇晃晃的随时都能倒下。
倘若有一方不支,另一方,一定会一起倒在地。
看守着新兵营的城卫官见到二人后,标准的行了一个诺克萨斯的军礼,眼中有着羡慕之色,“你们是我五年以来见过最早来到新兵训练营的人。”
之前的几年,最先到达的人,都是在夜晚八九点钟。
可现在才将近傍晚,时间足足提升了好几个小时。
当年的自己,更不如眼前的两位十六七的孩子了。
这样的幼苗,值得自己行军礼。
在旁人看来,冷无情,野蛮残忍,暴虐杀戮等等,都是诺克萨斯的代名词。
可是诺克萨斯对于国内的子民,实际异常的包容。
只要能展现的出来足够的能力,那么任何人都有出人头地的机会,诺克萨斯崇尚力量高于一切!
最为直观的表现,就在于德莱厄斯这个毫无背景、混混出身,从最低级的小兵做起,然后一步一步靠自己的力量,攀爬至诺克萨斯的三巨头之一的地位。
试问,还有比这个更直观的表现吗?
“现在,跟我来,由我来带领你们前往你们休息的地方。”城卫官的语气很是温柔。
和德玛西亚人传达的冷血无情相差的很大。
即使身体已经无力,可白墨扯出了个笑容,已表达自己的善意。
“这就是今年的新兵吗,居然这么早就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一名身穿皮衣的红发女子用锐利的目光看向白墨和锐雯。
红发!精致的面孔。
令人想入非非的火爆身材。
若非眼角处没有伤疤,白墨在第一时间都会以为她是那位帝国将军之一,不祥之刃——卡忒琳娜·杜·克卡奥。
噢,那位美丽却又带刺的玫瑰花。
想摘取,却又害怕被刺扎伤。
红发女子的岁数看似和白墨相差不大,可城卫官却显得无比的恭敬。
“大人,请问是否有指示。”城卫官恭敬的行礼着。
诺克萨斯在军衔头没有过多的标准,大多数是根据在军队中的声望,以及个人的影响力。
当然统一的军衔还是会有的。
只有是在战争时候,否则,面对非直系位者,通常只喊大人,而非某某将军或者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