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欠!”
祁绒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最近她老打喷嚏,明明感冒早就好了,但还是会时不时的打喷嚏,要不是检查过并无大碍,她都要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
姜海寻看了她一眼,显然是被她发出的声响吸引了。
“我去下洗手间。”
推开椅子,祁绒不忘吸了吸鼻子。
等她收拾好了再回来,房间的温度赫然回暖了不少,她座椅后还多了条毛毯。
原本不适应包间里低温的祁绒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把毛毯搭在肩膀上,还把自己光裸的手臂包了进去,微凉的皮肤碰上绵软的羊毛制品,舒服得她克制不住地喟叹。
“谢了,晓琪。”
祁绒高高兴兴地坐下,朝着郑晓琪的方向璀然一笑。
正在折叠餐巾的郑晓琪愕然抬头,小嘴张了张,眼睛控制不住地朝另一边瞟去。
她看向一脸风轻云淡的姜海寻,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顿时眼咕噜一转,连忙摇起头来。
祁绒一见这反应就知道自己误会了,毛毯竟然不是郑晓琪准备的,而是姜海寻叫人拿来的。
“额,姜、姜哥,搞错了,谢谢你啊。”
虽然尴尬,但祁绒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感激地说。
她内心的小人一拍脑门——郑晓琪皮糙肉厚,估计一点感觉都没有,怎么可能意识到温度的事,想来也只有姜海寻那样心细如发的人,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
被她感谢的那人倒是面色如常,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尴尬,反而是问起她还有没有想吃的菜。
祁绒顺势看了眼电子屏上的点菜表,发现下单的菜品都十分符合她的口味,唯有几个她不爱吃的,都是清热解毒、营养价值高的菜。
“我都可以,不挑食。”
这话祁绒说不来毫不心虚。
她小时候挑食,越长大越能接受各种口味,像有些人吃不了香菜、苦瓜之类的,她一概不挑,只不过一些偏好还是有的。
上辈子她得了胃癌,什么都吃不下去,只能依赖葡萄糖来维持身体机能,现在想起来,“能吃是福”这句话一点儿也没说错。
正巧这时,姜海寻的手机又震了起来。
原先是响铃,但他挂断了好几次,但对面的人毅力十足,非要他接电话不可。
从姜海寻和祁绒他们会合到现在,他的手机就一直没停过。
祁绒问过他是不是有急事,毕竟那是姜海寻的工作电话,但男人一点都不急,慢条斯理,反手就把铃声换成了震动。
这下祁绒也看出来了,估计是什么姜海寻不想见的人,但对方死缠烂打。
不过就姜海寻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所以祁绒也不再问,只不过每当手机响起时,还是会下意识地往那边看。
这次手机震了不到两秒,姜海寻无情地挂断后,终于划开了屏幕。
【纥少:姓姜的!你接不接电话!?】
【纥少:老子看到你们了,你不接我就把你的场子砸了!】
【纥少:你又挂老子的电话!#%@%&#……】
一连串的消息“嗖嗖”地开始刷屏,足以见得发送信息的人是何等的暴跳如雷。
姜海寻修长的指尖忍不住敲击屏幕,他眉头一挑,慵懒的神情生动起来。
【JHX:大少,董事长和夫人吩咐过,不让您过来。】
【纥少:你踏马终于!】
【纥少:算了,老子不计较。】
【纥少:你以为是我要来的吗!】
那天和祁绒分别过后,祁纥偷拿药瓶差点被祁绒发现的事终归是暴露了。
他一回家就心神不宁,知子莫若父,祁荣生一见他的样子就知道他闯祸了,几番追问下得知他又和祁绒起了冲突,老父亲差点被气出心脏病。
当然是逃不过一顿打。
然后就被勒令不许再擅做主张。
如果不是看他的态度还算诚恳,老父亲差点都动了把他送到国外、关进魔鬼训练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