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丫撑着桌子,小心翼翼的弯腰扫地,钟同礼进门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吓了他一大跳。
“你的伤还没好全呢,怎么下地了呢。”钟同礼赶忙接过扫帚,扶着钱二丫坐下,将买回来的仙草冻和红糖年糕打开,“快尝尝看。”
“不碍事的。”钱二丫笑着说。
钱二丫红着脸咬下钟同礼递过来的红糖年糕,“好吃。”
钟同礼憨憨的笑着给自己也塞了口。
钱二丫娇羞的望着钟同礼,这次要是钟同礼出手相救,她怕是已经不在人世了。
那次逃走后,她还是被抓住了。
那些人准备将她卖到秦楼楚馆里,所以找人教她,她不肯就是一顿鞭子抽,再不给她饭吃。
身上的疼痛和饥饿,很快就让她支撑不住,她病倒了。
或许是大病一场,她认命了,看开了。
她开始认真的学习规矩,媚客的手段。
直到那天。
“她还是不肯接客吗?”老鸨不耐烦的问着守在门外的丫鬟。
丫鬟:“是。”
老鸨示意丫鬟把门打开,“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就得为我挣钱。”老鸨冷着脸说。
钱二丫整个人往床边挪了挪,她已经按照他们的要求,上台跳舞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接客。
老鸨是见过世面的,她手上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像钱二丫这样的,一开始摆个贞洁烈女似的,最后还不是为了那几两银钱而放下一切。
“趁我现在还对你客气些,赶紧去把衣裳换了。”老鸨略带威胁的语气,警告着钱二丫。
钱二丫抬头盯着老鸨,大喊:“我乃良籍人家。”
青楼女子乃贱籍。
老鸨仿佛听到了个笑话。
“良籍?进了我的迎春楼的都是贱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