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野心就只有这种程度吗?】
本来只是想着不获得胜利就好了,但是任性而又坏心眼的Servant可能正是因为出于相性召唤出来的,所以说出的话句句都能戳中他的内心
本来莱茵哈特并没有对自己召唤出来的Servant抱有太大的期待,英灵这种东西听着倒是很酷炫,但是历史上甚至是虚拟出来仅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的英灵一抓一大把,就算是英灵中也会分上三六九等,而像是这种毫无目的性的召唤最终和一个说不定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实力低下的Servant的概率则是最高的。
实际上他也确实没有听说过他的Servant的名字。
虽然开始只是抱着躺平划水的心态去对待的,但是当铺天盖地的形体扭曲生物与几乎是一边倒的压倒性不平衡局面出现后,莱茵哈特不得不对自己的Servant的实力进行重新评估。
说不定能赢……
这个念头如同微小的火光一般在莱茵哈特的内心燃起。
并不是被安排好的,而是我的,仅属于我的,回应了我的Servant。
不和谐的杂音持续在心脏周围鼓动着。
我的Servant赢了,我的Servant更强。
那是我的——
“叫我说的话你不如夺取圣杯,许下自己的愿望,这样不更爽吗?本来能够获得圣杯,却因为他们自己的傲慢想法令人造人生出了反抗心理,你难道不想看看他们后悔的表情吗?”
介时黑色的修女用着嘲笑与劝诱的声音说道,如同伊旬园中那条狡猾的蛇一样露出了微笑,而莱茵哈特也确实接下了她递过来的苹果,并对这可能会成为毒药的东西甘之如饴。
不得不承认,他的Servant说出的话确实令人心动。
“是啊。”
莱茵哈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但是他记得当时他的Servant的表情十分愉悦,那样的话想必是一副十分丑陋的充分展现出了生物的软弱与无能的表情吧。
宛如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不管是谁,不管是爷爷也好还是长老们也好又或者是那群魔术师也好,大家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啊,就算一直做个好孩子,果然人造人就只是人造人而已,我成为不了人类。”
只是一眼也好,只要稍微承认我一点——
“是的。”
在得到了自己的契约者的肯定之后莱茵哈特笑得更加开心了。
“所以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嘶嘶地吐着信子的蛇类缓慢地爬了上来,和他签订下契约的英灵伸出了手。
“让他们看一看超——棒的圣杯战争吧。”
于是莱茵哈特改变了目标,就算过程有着众多曲折并且最后自己也弄成了个半死不活的状态,但是老天可真是会开玩笑,兜兜转转圣杯还是成为了他的东西,虽然是另一个还活着的家伙送给他的。
因为是他自己那时候说了想要活下去,就算身体变成了这副鬼样子莱茵哈特也没有生出那时候要是死了就好了的这样的想法。
不然岂不是看起来他像是后悔了一样吗?
“哈……我也真是,在和你说些什么啊。”
莱茵哈特叹了口气,将凌乱的发丝用手指随意地梳理了几下。
“总之就是……”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几步,正好卡在宴会场地与场外的交界处,戴着与宴会的气氛十分不相称的黑色手套的那只手伸出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黑色的皮革面在灯火的照映下竟然看起来像是在发着光一样。
“来不来随你吧,不来的话我就送你回家,我可没有强制小孩子的兴趣。”
说着这样的话的莱茵哈特表情意外地冷漠,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五条悟才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那种非人感。
因为与人类过于相似再加上不正经的性格,以至于五条悟在相处的时候经常会忘记对方实际上并不是人类的事实。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要是没有过去的话你是不是就直接溜了?”
早就和男友同居了的五条悟嘴中咔嚓咔嚓地嚼着薯片,手上拿着最新一期的漫画刊物,十分娴熟地靠在了男友的背上。
“噫!这都多久的事了,你怎么还记着啊?”
“快说快说!”
被恋人催促的莱茵哈特无奈地笑了笑。
“你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啊?”
“那就假话。”
“不会。”
听到这话五条悟先生可没有看漫画的心思了,他扑通翻了个身,郑重地抓着莱茵哈特的肩膀。
“你果然不爱我了,今天晚上你刷碗的话我就原谅你。”
“你只是不想刷碗吧?!我才不要,既然猜拳输了的话就不要耍赖啊!翻旧账是吧?那我还要控诉刚见面的时候你就杀了我好几次。”
这是至少还要等个十年才会出现的对话,那时候的五条悟和莱茵哈特也都到了能够对这个话题一笑而过的地步,当时看起来挺严重的问题过了十年之后也不算什么事了。
哦对了,当时他说了什么来着?
早就迈入大人行列的五条悟放空脑袋在那里发呆。
好像是说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也没说,担心自己过早就记忆力衰退的五条先生颇为惆怅地把玩着莱茵哈特的小辫子。
“莱茵。”
“这次又是什么啊?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去刷碗的,再问自杀。”
莱茵哈特一脸的提防,并做好了要是五条悟作弊想要以武服人的话就进行空间移动的准备。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
“……啥?”
莱茵哈特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五条悟还在说刚才的那个话题,呃,其实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谁知道呢?”
莱茵哈特满不在乎地说着。
“反正你肯定握住了我的手,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也是。”
五条悟拽着莱茵哈特的小辫子强迫对方低下头来,这次莱茵哈特可没有装模作样地说着"疼疼疼。"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