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又补充:“我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五环内的房子对我来说也是损失惨重啊!”
赫连妈妈此时也心动了。
她也不禁劝赫连修明:
“150万加上京城的房子可以了,修明,你就答应了吧!”
又落泪道:“你先不要反驳,其实妈妈一直害怕,你跟了我这个没出息的娘
“是我害你从小就要帮忙养家,辛苦念书,都是妈妈不好,没给到你很好的资源,让你考不过人家,才念了那种专业”
“我们已经熬了半辈子的苦,妈妈舍不得你下半辈子受苦了,那可是京城的房子啊!
现在企业工厂都不分配房子了,公务员也很难賺到京城五环内的房子!”
赫连修明把早就准备好的上好碧玉手镯缓缓戴在她的手上
说起来,这玉手镯,还是晏师兄挑好给他的。
不过,他把4技术给了华兴研发,大概不会欠晏师兄什么了。
赫连修明摇了摇头,把晏师兄再次清出去,道:
“我从没后悔过跟妈妈一起生活。
跟了他才没出息,他三观不正,说坐牢就坐牢,教出来的孩子或许也会跟着翻车。
跟着妈妈你一起生活,我可能资源一时跟不上,但不也一样考上大学了?
只要堂堂正正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才会一辈子不怕翻车。”
那边段修昼听得都暗暗吐血了。
什么叫他爸爸教出来的孩子或许会翻车?
要不是在等赫连修明同意和解,他就讽刺回去了。
段修昼强忍着火气不动,听到赫连妈妈在劝:
“你还不要意气用事,之前妈妈看他没安好心才让你拒绝的,现在有法庭的见证,他不能坑你”
赫连修明却还是拒绝了:
“不用,妈,如果你想要住京城,我以后能买,多大都行,不需要住他的。”
赫连妈妈欲言又止。
她是不太相信的,又劝道:
“他说得对,我不想等你工作以后,辛苦半生都买不起房子,才后悔今天的决定。”
赫连修明却坚持说不后悔,坚持请法官判决。
段修昼此时忍不住了,脱口而出:
“你拒绝?你这种专业能賺到什么钱?”
“是珩哥给你的底气吗!”
“你拒绝的不止一百五十万和房子,拒绝的是让你妈妈更好地生活!”
赫连修明冷肃着一张脸,没有说话。
原来,段修昼也知道他和晏师兄的事情。
真可笑。
就他今天才知道。
而此时,法官们也木着脸,请段修昼肃静,宣布结束庭审。
旁听的记者们呆住了,他们还真没想到,确认是内裤设计专业的低保户赫连修明,竟然会拒绝段修昼的和解请求!
那可是一百五十万和京城五环内的房子啊!
多少人工作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竟然被赫连修明拒绝了!
有些错误预判赫连修明的选择,提前写好稿子的,写赫连修明接受和解、攻讦赫连修明有预谋,故意挑丑国大明星回国开演唱会的时间告大明星段修昼爸爸,是为了进娱乐圈记者们吐血了,提前写好的稿子不能用,而他们又没有写另一种稿子!
只有之前被晏越珩约好、给赫连妈妈和阿姨们采访的记者,有准备两份稿子。
一份是倾向表扬赫连修明硬气拒绝段修昼和解请求,视钱财于无物,批判段报国行为的
另一份则是中性的写法,写赫连修明接受了和解,重点在批判段报国即使移民丑国、即使在离婚协议上坑人,都逃不过社会主义的铁拳,该赔偿还是得赔偿。
现在,只有他的稿子不需要怎么修改,可以抢发,让他们电视台和报社可以第一个报道!
其余记者们都在疯狂临时改稿子,而犯罪嫌疑人段报国,颓丧得双肩无力地垂下,低着脑袋,被迫被拉去坐牢。
被押走时,段报国回头看了赫连春花一眼。
她还是那么硬气、粗糙、彪悍,忍了足足十八年,等段修昼开演唱会在国内发展,才把他们父子多年积累的财富和名声击溃!
又潸然泪下,无比后悔地写悔过书,指望认错态度良好,狱中可以减刑。
当年离婚协议都写了50块一个月,坑都坑了,他给了又如何?
怎么高高在上地觉得国家拿他丑国人没办法,怎么高高在上地觉得无知的农村村妇即使报案也抓不住他、告不动他?
段报国潸然泪下,段修昼无助地目送着爸爸,也不想去想,爸爸入狱之后,他们段流服饰、他的娱乐圈事业
、他们要赔偿给赫连修明的,究竟加起来损失了多少。
看着赫连修明胜利得那么面目表情,段修昼忍不住了,追了上去,喊道:
“站住!”
赫连修明没理他。
而警务员已经把他拦住。
这下,段修昼更气了,趁大部分记者们在后面忙着写东西没跟上来,他身边没人,就高傲地昂起下巴,吼道:
“你嘚瑟什么,你不过是我的替身而已,你拒绝庭内和解,给钱都不要,以为珩哥会给你东西?”
“只要我肯跟珩哥说,我愿意和他在一起,让他不给你钱,我看你还嘚瑟什么?!”
赫连修明颇为惊奇,转身问:
“你竟然还没和他在一起。”
但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段修昼嗤笑:
“我要是愿意和他一起,哪里还有你的事?你一个内裤设计专业的学生能比得上我?”
“我又不是ay,但为了气死你,我可以短暂的和他一起。”
“你和他一起,获得很多好处吧?这些东西以后都是我的了!我还能让他把你所有得到过的,都拿回来!”
赫连修明听了,心情好了一些,但也仅仅好了一些。
此时平静地对他说:
“您误会了,是我让他以后没得再賺我的钱。”
段修昼:???
段修昼又是轻蔑地笑:“你就吹吧。”
赫连修明看了眼这张肖似他的脸,难堪地别过视线,留下最后两句话:
“如果你能劝他和我解除合约,把我的东西还给我,或者上交国家,那是最好不过。”
“我不想再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