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妹妹今日归宁,宫中的各位娘娘已经在凤仪宫等候多时了。既然已经到了,便随姐姐一道去吧。”李清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笑容和善些。
“多谢姐姐,不知这几日我不在宫中,宫中的各位娘娘、兄弟姐妹,可都还好吗?”见李清瑜和自己假惺惺地客套,清清也应景地说一些个场面话。
“自是都好的。快些走吧,自家姐妹边走边说。”李清瑜说着转身,目光却时不时往清清身后的宋淮身上瞟。
宋淮自李清瑜现身之后,一直是微低着头,未曾看她一眼,这另李清瑜非常恼火。
路上,李清瑜的脚步很是缓慢。
“清清妹妹,你还没给姐姐介绍过我这妹夫呢。我的宝贝妹妹嫁过去也有几天了,可我这做姐姐的却连妹夫是个人什么官职都不清楚,真是惭愧啊。”李清瑜侧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清清,目光阴冷。
……
又开始说鬼话了,清清无语,宋淮是什么人李清瑜不清楚?鬼都不信!
清清看破却不说破,只当不知道,微笑道:“这倒怨不得姐姐,怪妹妹没知会姐姐。我家夫君,姓宋,单名一个淮字,是当朝太子太傅。”
“原是如此,”李清瑜轻笑一声,目光随即越过清清,直勾勾地落在宋淮身上,“好妹夫,姐姐知道你呀,原不是什么世家大族出身,对这京城和皇室了解不多,怕是也对我这妹妹知之甚少。我这清清妹妹从前在皇宫里是个什么人,以前又干过哪些事,你若是感兴趣,只管来问我。”
宋淮容色不改,平静道:“微臣多谢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李清瑜笑了,“这皇宫里有五位公主殿下,要是妹夫都这样称呼,没了长幼尊卑,大家都平起平坐,可怎么行?”
原本还算融洽温馨的氛围因为李清瑜的只一句话瞬间冷了下来。
清清自见到李清瑜那一刻便知道她没安好心,也知道自己抢了她看上的夫婿,以她的性格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可她这么赤裸裸的迫不及待地彰显优越感,确实是清清没想到的。
清清害怕李清瑜再说下去会打击宋淮,毕竟她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因着身份低位被嘲讽惯了,自是知道若是李清瑜真的说起来,那话是有多难听多伤人,处于对宋淮的保护,清清赶忙赔笑道:“姐姐别怪他,这事儿也怨我,这两日没跟他说起过姐姐的名号。”
随即,清清转过头对宋淮道:“驸马,原是我不好,没给你提起过我这位姐姐,才害你被怪罪。你也应该听说过,大周朝最受宠的公主,昭庆长公主,我们五个姐妹里面,数她最为尊贵。”
见清清很是识趣,说得话她也爱听,李清瑜扬了扬美眉毛,心里一阵舒畅:“妹妹可别这么说,姐姐哪有怪罪妹夫的意思。不过开个玩笑,随口一提罢了。”
果然是卑贱惯了,没骨头的玩意儿,李清瑜心里暗爽,现在想想母妃说得也挺对,宋淮卑贱,怎么配得上千娇百媚娇生惯养的她?倒是那个李清清,和他最为般配。况且母妃也已经为自己物色了夫君人选,出身世家的贵公子,也颇有文采,怎么看都比那穷酸状元强。自己生来尊贵,他配不上。
李清瑜想着想着,便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一路上倒也再没有出言讽刺,只又随意聊了两句,便再没有开口了。
就这样,姐妹二人沉默着,来到了凤仪宫前。
见清清来了,早在宫门口候着的丫鬟面上一喜,向清清她们行了个礼,转头就进去通报了。不一会儿便出来传话让他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