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没料到他们这顿饭这么快结束,只好上前打招呼。
“哥。”
林青介绍道:“这是翰林院来学习的,严酌、叶霆之。”
林雾行礼。
周缓挡在前面:“我带严兄、叶兄以及大哥去河堤观摩,再去走访一圈,可能要晚些回来,不必等我。”
“好。”
林雾笑笑,领着孩子们回去午睡。
严酌望着林雾走远:“官府怎么还养孩子?”
“水患无家可归,收留一阵子。”
“公器私用不大好吧。”
言外之意,这么大一笔开支从哪出?
林青简直想动手打他一巴掌,教教严酌怎么做人!以前他都客客气气的,怎么现在处处阴阳怪气的。
周缓脚步顿住,回头,眼神微黯:“严兄,造谣可要按律法处置的。”
严酌耸肩:“只是提醒一句,周兄没做过,便用不着生气。”
“严兄多虑了。”周缓似乎想到什么,抬手道“严兄腰间坠子不错。”
严酌下意识掩住玉坠,这是有人为了巴结他送的,周缓怎么一眼看出?
周缓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继续往前走。
于捕头旁边听不下去了:“各位大人,你们可能不熟悉县里规矩,除了用于县里开支,皆由自给自足,县里拨款都有清单,用在什么地方都有明文规定,用处也都详细开出明细交由上面审查,通过才会支出。”
叶霆之拱手:“原来县衙还有这样的规矩,失敬失敬。”
于捕头回敬:“杭县因为水患等灾害问题,所以常年亏损,是历任县令带动百姓做经营,才能逐渐改善贫穷,你们在京城安稳度日,自然感受不到底层人的艰辛!”
这要是为什么周叶当年是天之骄子,却迟迟未能升官的原因,用了这么多年把当年寸草不生甚至城内几乎要走空的地方,发展成现在这般热闹,这里头可是周叶有很大的功劳。
如此功绩只能补缺京兆尹,实在是让人唏嘘。
不过周叶觉得无所谓,他没什么大志向,哪里适合他就去哪,对周缓的教育也是如此。
叶霆之深受触动:“其实在县衙任职才能真正能体验到百姓疾苦。”
严酌暗暗嗤笑,什么狗屁道理,不过是运气差,不被人看重,安排到这么个地方,周缓也只能走他爹的老路,老了混个京兆尹当。
严酌笑意盈盈:“有多大的能力担多大的责任,周兄,失敬失敬!唉,我们就没机会感受......真是遗憾。”
周缓瞪了于捕头一眼,于捕头立马转头看向别处。
“严兄若是想来感受,明儿我就写份折子递上去,要是嫌弃慢我就写封家书,让我爹帮你。”
严酌一想到他爹那个性子,没准真能去递折子,那真是位大胆直言的人。
“周兄真是高看我了,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严酌往前走“咱们还是去办正事要紧。”
水位仍旧不算低,但是从时刻巡逻的百姓,以及熟练地补填冲刷的缺口,没经历过的人也能看出之前有多凶险。”
叶霆之发自肺腑道:“周兄,实在是我辈楷模!”
“这些对于杭县百姓已经是稀疏平常之事。”
严酌开口:“周兄本职做得很好,难怪让我们来学习。”
一句话变成了本分。
周缓笑笑:“严兄来学习真是蓬荜生辉。”
叶霆之暗道:这个严酌怎么总是和周缓对着干,还偏偏说不过人家,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