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雾回头,严酌在远处直直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猎物,冰冷而又势在必得。
“阿雾,随我回去。”
“严酌,这儿这么好玩,我还想再玩一会呢。”
严酌分不清林雾到底是故意还是在开玩笑,缓了缓脸色,温声道:“乖,你还病着,随我回去。”
“不,你跟爹一样,就喜欢拘着我!”
林雾说完这话,转身往前跑,只要躲过这关,只要有人救她,她做牛做马以报大恩!
想到这林雾余光突然瞥见一人在侧面山上,似乎在看她,又似乎在看手里的书。
林雾不做他想,拼命往他的方向跑去。
离得越来越近,那人容貌也越来越清晰。
这是一位俊朗的公子,一身青色,头上的同色束带随着山风轻轻飘在山间,仿佛是遗世独立的高人,近处却依稀能辨认出这是一位读书人。
那人瞧见她慌乱的神色,依旧拿着一本书仔细看着,丝毫不在意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公子,救我。”
林雾上前呼救,青衣公子略过她往后看了眼,没有回应。
“公子,我与那人并无任何关系,他想害我。”
青衣公子颦眉,淡淡道:“打情骂俏,请远离静居寺。”
林雾回头,难怪青衣公子以为他两是一对,他坐的这个位置能将她与严酌的一切尽收眼底。
“阿雾,别闹了,随我回去。”
严酌走上来,歉意道:“这位公子,多有打扰,我就带我内人离开。”
林雾躲开严酌的手,抓着青衣公子的衣角不松手。
青衣公子伸手没拽开,凉凉道:“松手。”
“如果你今天不救我,我可能真会成为这人的内人,我女儿家的声誉和这辈子就会断送在你与他之手。”
青衣公子挑眉:“与我何干?”
严酌适时的插嘴:“阿雾,别闹了,该回去了。”
林雾退后一步,凄凉道:“人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却对此置之不理,我若随他回去便会被此人糟蹋,如若如此,那还不如就此自杀,以求清白!”
“阿雾,闹够了吗?!”严酌被她这句话刺的颜面荡然无存,她到底知道些什么!
“严酌,你处心积虑接近我,利用我,甚至还想用旁门左道娶我,你以为我认不清你的真面目?”
严酌脸色阴沉:“阿雾,休要胡言乱语。”
“要不是看在你是爹师弟的份上,我会容忍你接近我?刚刚若不是我假意屈从与你,我便拖不到现在,你竟然还想对我不轨,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狗东西!”
青衣男子和严酌都是读书人,此话一出,两人脸色各异。
严酌甚至以为她病糊涂了:“阿雾,你到底何出此言啊?”
“严酌,我早就定亲了,你还纠缠于我,企图毁我清誉,你说我出的什么言?”
严酌被气得直哆嗦,虽然是他所作所为,但是当着陌生人的面揭开,他脸面荡然无存。
林雾又道:“狗东西在外面有外室还想骚扰我,你哪里来的自信。”
严酌脸红了又青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因为她戳中他内心的焦虑,表妹突然怀孕他根本完全没想到,林雾竟然知道了!
严酌脸色阴狠的上前就要拉她。
林雾又后退,后面是山崖峭壁,只消一个小步子便可香消玉殒。
“你再进一步,我就去死,我死也不会屈服于你!”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