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祁銘差点昏厥,因为唐奕欢根本就没有get到他的意思,一直以为他说的是别人。
他有一种错觉:眼前的人是不是爱情小白。
唐奕欢玩心及重,好不容易出来本来想着可以轻松的玩一玩,现在又得知一向对自己关照有加的好朋友决意对未来的妻子打破常规,一生一世一双人,心想他很快便不属于她的了。心里不禁泛酸。
但是,这酸的令她莫名其妙,令她心有点慌。她开始给自己做工作:男大当婚,他迟早是要娶亲的,迟早不能再这样一直陪他。所以要看开些。
这么一想,唐奕欢心里还是释怀了一些。
于是她便大咧咧对李祁銘道:“好啦,我好不容易才能出来一趟,还是想去看看皮影啦。”
好,既然她现在无心向情,那么再等等吧,要先确定她的心意,她开心才最重要。
于是,李祁銘便直接伸出右手,拉住唐奕欢的手向人群走去。
他在前面,她在后面。
一人极具耐心等待,一人莫名其妙释怀。
她的手暖暖的,同样紧紧的抓住他。他感觉的心从此有了依托,有了连接幸福的源头。此时此刻,仿佛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
唐奕欢只感觉她的手被李祁銘握得紧紧的,她也握得紧紧的,很有安全感。同样,她跟在李祁銘后面只感觉前面一片豁然开朗,星光灿烂。
她不知道的是,这一刻李祁銘鼓起了多大的勇气,冲破了多少的顾忌和禁忌,才敢主动牵起她的手。
终于,她如意看到了那一幕精彩的皮影戏。
李祁銘则根本没注意皮影戏在演什么,因为他一直没有停下偷看唐奕欢,所以一直到戏曲落幕,他悸动的心都没有平复下来。
当然,沉迷皮影戏的唐奕欢啥也不知道。而且看完后她不忘买了个看起来既温柔又美丽的女子皮影,打算送给谢思竹。
待唐奕欢意识到今天的事情已经完满办完,她看到街上的人流开始逐渐减少,夜市开始静下来,唐府各处也都应该安静下来了,她要回去了。
正好到了云兴大街,她不舍的向李祁銘道别:“我要回去了。”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香薰,道:“不好意思又让你破费了。”
“这点小事不必记挂在心里。”李祁銘不需要唐奕欢对他这般客套。
“等我以后有钱了,请你吃好吃的。”唐奕欢爽快道。
“好。”李祁銘也很快的答应道。而后干脆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李祁銘说这话时,唐奕欢发现徐鹤正鼓起眼睛瞪着她。
看了看一直被禁声的徐鹤,唐奕欢忍不住想笑。真是难为他了,不敢再霸占他家王爷了。而且今天他陪了她那么久,已经很满足了。于是她连忙拒绝:“不用了,不远了。”
再说让他看见自己拿着一把小刀捯饬柴房的窗子,多少有些不雅。于是她凑到李祁銘身前,很隐秘的解释道:“这次我走的是柴门,比上次更近更安全些,放心吧。”
李祁銘见她神神秘秘的,知道她应当是不想让自己看见她悄摸着走柴门的模样。但是他哪放心让她一人回去。所以他表面答应,其实待唐奕欢走后,他就立刻让徐鹤找到唐府柴门,并先藏在某处候着,而他自己便暗中跟着她。
果然有人跟踪她,难怪在逛夜市时就感觉不对劲了。
离朝晖巷还有五六百米,唐奕欢迈着轻快的步伐走着,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十几米后有一个人跟着。
可跟踪唐奕欢的人并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李祁銘正在寻找合适的地方扰乱他的跟踪。
唐奕欢就快要拐到朝晖巷了,不能让他看见。
于是李祁銘快速观察了周围的地形,随即快步抢先到达一个巷口,截住了他。
街上还有行人和些许的喧闹,所以这样的动静唐奕欢听不到,但那人显然一眼就认出了他,并在错愕下立刻做出防御状。
注意力果然往他这边来了。
李祁銘没有拖拉,厉斥道:“本王早已发现了你,所以特意设计了一番,没想到你真的上当了。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其实他是骗他的,之所以这么说完全是要解除眼前的人对唐奕欢身份的怀疑。
跟踪之人或许震慑于李祁銘的威严,没说一个字,也没看他,直接往无人的巷子内跑。
李祁銘看到后立刻追过去,拳头已经蓄好了力。
可是,那人的武力完全在李祁銘之下,所以他只能放弃跟踪,与李祁銘对战了十几个回合后,伺机逃走了。
他没有再追,因为他更担心的是唐奕欢。
等徐鹤来接应他时,他正好看见唐奕欢悄摸的开柴门。只见她手中拿着一把小刀及其的小心的拨弄着,拨弄开后又及其的得意的进去了。一直到她关上门,他才落下心。
她安全便好。
但这样一来,他变得警惕起来。
看来,有些人还未对他收手,现在又开始打探起他身边的人来。
看到王爷如此担心唐奕欢,徐鹤大着胆子提醒他:“王爷,你的婚约在太后手中,太后是绝不会让你与祭酒结亲的。你跟唐三小姐不可能的。还是不要开始的好。”
李祁銘知道这层关系,但是像“不要开始”这样的话,他已经完全做不到了。他心中坚定,所以没理会徐鹤。
一回府,他就亲自挑选了十名暗卫每日在唐府附近,保护唐奕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