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并没有追到那三人,再去调查那间门面时,才知房屋年久失修有安全隐患本无人租用,雇主也不知何时被人占用了。大理寺那边更加没有任何消息。
这件事不留任何线索,好似没有发生一般。
李祁銘开始疑惑会是谁如此执着的想杀他,会有如此缜密的安排?
当然,他没有再告诉唐奕欢案件毫无进展,只道大理寺尚在调查。
唐奕欢才休息了一日就开启了上班模式。一是她赚钱心切,二是因为她从未真正工作过的人,也想知道自己除了弹琴还能做什么。
白先生才四十几岁很是精神也很麻利。他给她分配的任务是给王爷整理书房。包括收藏书籍,晾晒书籍,发现破损要找出来并且交由他修补,及时清洗和更换文房用具,打扫书房。
工作看上去很多,但是其实许多书都已经整理好了。她倒是有时间可以多认些字,多看些书,甚至叫白先生多教她写漂亮的字。
太棒了,她喜欢这样的工作。
她在王府工作的时候,李祁銘有时要去宫里陪皇帝,有时要去教太子练习骑射。在王府时偶尔过来看看,更多时候是来取白先生给他推荐的书,或者府里来客人了来取礼品。当然,他也有送给她的礼品。贵重的她没有收,只是收了一套趁手的文房四宝。后来这套四宝被她派上用途,赚了大钱。
可是这份安逸的工作,也并没有维持长久。
就在第六日,她正忙着把新来的书拿出来晾晒祛味,突然来了位妙龄女子。她着一身飘逸的浅蓝杉,气质有些冷傲,但是抵挡不住身材绝佳。
听到白先生称她吴小姐,她也很乖巧的跟着唤了一声。
之后只见徐鹤急冲冲的赶来,跟她说王爷不在书房,希望她回大厅等待。
原来她是来找王爷的,唐奕欢明白了。只是为何之前未听他提起过,也未见过她?
但吴小姐好似没有听见,反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她,除了惊讶还有不屑:“我来王府中数次都未见到一个丫鬟,你是谁?”
此时她将刘海已经梳上去了些,两鬓没有再留头发,那粒痣也未再点上去。看上去装扮的一般,但掩盖不住秀雅绝俗的五官特别是那双灵动的眼睛。
“我是白先生的助手,帮王爷整理书房。”唐奕欢大方的回答。
“书房需要一个女子整理吗?”吴小姐一副女主人的模样质问。
徐鹤感觉气氛不对再次请她出去,但是她依旧没有听。还直接对唐奕欢道:“既然专职书房肯定有些才艺,来背几首诗听一听。”
“我不会。”唐奕欢看到没看到过这里的书,所以根本不会背。
“写几个字看看。”
“写的不好。”
“笑话,什么都不会凭什么帮王爷整理书房?岂不是丢王爷的脸!”
唐奕欢越听越不对劲了,可她还没有停下:“瞧你晾晒的书籍,无序且马虎。根本什么都不会凭何在这待着。”
唐奕欢看看刚晾晒的书,想到自己背不出书写不出字顿时被她怼的哑口无言。
“我……”
“凭她是本王看中的人。”
李祁銘铿锵有力的声音从唐奕欢的左侧传来。
他来了!看到他之后唐奕欢心间瞬间充满安全感,忘记自己无缘无故被怼的郁闷情绪。
“你看中了她什么?”吴小姐仍没有停止质问,但说话的语气从强硬又霸道变得的柔弱又委屈。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
“她不会背诗不会写字,晾晒的书籍又随意。你知道吗?”
“本王知道。”
吴小姐被李祁銘快速的回答呛的顿时不知道接腔,但她是有身份有底气的人,她不必要害怕,但是声音却更加委屈:“舅母不是说你府上不留女人的吗?”
她说得舅母正是长公主,原来她就是长公主给他物色的女子。她外祖父与长公主的家公是亲兄弟,现任紫郡府知府,她则是他唯一的外孙女,会下棋会写字也会刺绣,从小就被夸优秀。
“皇姑姑从不曾管过我府中之事,消息偶有不准也是正常。还请吴小姐速回大厅,否则本王恕不招待。”
“你……你当真要为了这个丫头赶我走吗?”吴小姐之前就感受到李祁銘的冷淡,但从未想过她会为了一个丫鬟说出这样的话。
李祁銘不想跟她纠缠所以没有接话,而是示意徐鹤送她走。
“你竟真要赶我走,我这就去告诉舅母去。”吴小姐这次完全感受到了羞辱,掉着眼泪自己走了。
唐奕欢全程是张开嘴巴看着这一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