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寻转过身在桌子上的抽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快速擦了脸上的汗,走过去打开房门。
叶曼曼靠在门口,笑,“大经纪人也在呢?”
叶曼曼的声音对于颜松知来说就像是□□,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凑到门口,浑身的毛都是竖起的状态。
“怎么了?”颜松知抬着下巴。
洗干净的颜松知是叶曼曼第一回见,穿着白色棉麻睡裙,脸上没了污垢,五官清晰暴露在眼前,圆眼睛、挺立秀气的鼻梁,饱满上扬的唇角,漂亮又不失可爱。
抬着下巴想要尽量俯视她的小模样,倒是像极了某个人。
叶曼曼食指和无名指夹着一个长条小盒子递到颜松知面前,“这个药膏挺好用的,拿着。”
颜松知的气焰瞬间降了下去,她可以跟人吵跟人杠,就是受不了别人对她好,叶曼曼的好意让她僵着脖颈不知道怎么办。
哦,也对,她现在不是宋知,叶曼曼没必要跟一个新人吵。
颜松知收回了下巴,接过药膏,“谢谢...前辈。”
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她又不乐意喊叶曼曼为姐,思来想去喊了前辈两字。
“还以为你又怼我,”叶曼曼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挑眉,“小丫头,我是不是得罪你了?全剧组的人你都笑呵呵的,怎么到我这儿你就横眉竖眼了?”
操,这么明显吗?
颜松知立马堆起一个假笑,“谢谢前辈的药膏!前辈是不是刚收工?前辈您辛苦了赶紧回去歇着吧,药膏我一定会好好用的,不辜负前辈的心意。”
叶曼曼没说话,抱着胸就这么看着颜松知,颜松知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叶曼曼才忍着笑看向元寻,“Aze,你是从哪儿找到的她?”
元寻轻轻颔首,“抱歉。”
叶曼曼耸耸肩,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颜松知收起笑容,砰一声用力关上了门,看了眼手里的药膏,扔到了桌子上。
用什么用!用个屁。
***************
颜松知拍摄进度很顺利,跟大家相处的也很融洽,她像是一个开心果,整天围绕在片场中心。
要数最开心的是她和那只大黄狗的相处,颜松知经常抱着脏兮兮的狗坐在刘顺义旁边看拍摄进度,惹得刘顺义经常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颜松知跟导演熟悉下来后知道刘顺义的脾气,也不怕他发火,但有时候导演拍摄不顺利真的心烦时她又会躲得远远的。
等狗狗杀青时工作人员抱走了狗狗她愣了半天。
“这狗...有主人啊?”
“旁边农户家一个婆婆养的,”工作人员说,“这狗脾气好,就借来了。”
她还以为这狗是剧组捡来的,甚至还想着等拍完戏她就带回去养着,这下狗狗被抱走了她一下子就像是颗霜打的茄子,提不起兴趣。
跟狗狗的戏份拍完后就是进局子的戏份,局子里就不用整天脏兮兮了,换了新的造型,穿着囚服,头发也不用整天像是三年没洗过头一样。
哑巴她能听懂是因为她不是天生哑巴,只不过从小流浪,没人教她说话,久而久之她就不会说话了。
哑巴不会写字不会说话,甚至也不懂哑语,这就给审问带来了巨大难度。
谢寿只好去派心理专家来对哑巴进行心理测写,了解了哑巴的杀人动机后谢寿动了恻隐之心。
在哑巴关押在当地警察局这段时间,谢寿教哑巴写字。
谢寿将自己胸前的铭牌摘下来,教哑巴写她的名字。哑巴非常艰难写了一个谢字,占据了大半页纸。
谢寿拿着纸,看笑了。
这里两人都没有台词,播出时这一段也会加上BGM,很温情的画面。
导演喊了卡之后颜松知放下笔揉揉手,本以为跟叶曼曼像是姐妹情深一样演戏会让她全身心不适,不过这几天接触下来,发现叶曼曼这人也没什么大毛病。
更何况元寻之前还跟她说过这样一句话:“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