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淬体后的严罗明显力气比以前大了太多,一时间没把控住力度。
“孽徒!又毁坏公物!”
赤脚道人想脱鞋子丢严罗,动作做到一半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穿鞋子。
于是随手抓了一把雪向严罗丢了过去,精准无误,直接命中严罗俩胯中间的宝贝命疙瘩。
一阵酸爽过后,严罗连连躺在地上哀嚎。
赤脚道人扶须而笑:“这招叫作断子绝孙,一发入魂,恨别鸟惊心!”
“哼,下次看你还敢毁坏公物不!”
严罗直呼不敢了,不敢了!
“话说师父,你怎么知道恨别鸟惊心这句诗词?”
“你??偷看我日记本了?”
“师父,不带你这样的,还有没有一点隐私!我跟你拼了!”
赤脚道人满不在意道:“为师看你日记本怎么了!看不得啊?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
师徒二人,一老一少在雪地里打起了雪仗。
姜还是老的辣,赤脚道人阴招频出,最后终是严罗捂着下身败了阵。
扫完雪,严罗搬来俩把老爷椅,放在庭院正中央,师徒二人躺下,沐浴阳光,脸上满是惬意。
这就是生活啊!舒坦!
今日没有法事,严罗没有女朋友,亦没有约会。
偷得浮生半日闲,严罗拉着二胡唱起了曲。
什么曲?
自然不是此界的曲儿。
而是严罗钟爱的《盗将行》。
“枕风宿雪多年~我与虎谋早餐~”
“拎着钓叟的鱼弦~问卧龙几两钱~”
“蜀中大雨连绵~关外横尸遍野~”
“你的笑像一条恶犬~撞乱了我心弦~”
??
曲尽,但意犹未尽,用二胡配乐,更显悲怆,就是差了唢呐。
这曲儿在前世那种安平盛世未觉得如何,甚至有点无病呻吟。
但在这里却是十分应景,关外确实是尸横遍野。
“真难听!”
“牛头不对马嘴,还与虎谋早餐,你把老虎吃了得了!”
“我看你笑得倒挺像恶犬是真。”
师父一脸嫌弃地起身回屋,这曲他欣赏不来。
严罗看着赤脚道人的背影,吐槽道:“这叫潮!师父你太土!你个土拨鼠!”
赤脚道人转身,抓起一团雪球,不怀好意道。
“再多说一句,为师让你恨别鸟惊心!”
严罗闻言,立刻闭嘴。
好好的诗句就这样让师父糟蹋了,如果杜甫知道,估计棺材板是压不住的。
赤脚道人走远,严罗继续拉着二胡哼唱《盗将行》。
曲末尽,严罗耳朵微动,细小的动静在其敏锐的感观里无限放大,变得无比清晰。
是呼吸声,有人在身后!
严罗猛然起身,不知道何时,身旁悄无声息地出现了道人影。
严罗脸色凝重,那人正是揽月楼的清倌,徐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