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清松开了她的手,又在她头顶揉了揉,磁性悦耳的声音从头顶传入她的耳中:“后天是我的电影首映,这是电影票。位置和我在一起。” 余半夏看着手中的电影票突然就词穷了,他把手从她的头顶拿开说:“夏夏,以前你都直接叫我哥哥的,现在突然多了钟家两个字,是要和我生分了吗?” 哥哥?她突然想起来原来两家人走的近,俩人又是一起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只喊他哥哥了,一直到了结婚才改了称呼。 余半夏没说话,钟清拍拍她的肩微微叹了口气,“夏夏,我先走了,还有事要忙,记的后来要来,嗯?” 她下意识的就嗯了一声,他满意的笑了,唇边的微笑更加温柔然后低声说了句:“我走了。” 她站在楼道里望着他清俊挺拨的背影渐行渐远,她收回目光转过身缓缓的迈向楼梯。 就是这场电影首映让她和钟清越走越近,没错,她从小就喜欢他,只要他主动一点,她绝对会扑过去的,可是现在不同了,一切都变了,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是不合适,还好有了这次重生,她要把这个错误修正过来,把所有的错误都修正回来。 她把手里的电影票揉成了一团往楼道里的垃圾袋里一丢,自言自语说了句,“谁要去看你的电影,我还要发展我的事业呢。得尽快赚钱把爸爸的病治好……” *** 余远山眉毛拧成个川字,嘴张开了又合上,看着平时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的女儿,快气背过去了,他手哆嗦着指着余半夏,“你怎么敢去办了退学!你说,让我怎么说你!” 余半夏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缩着脖子一副很害怕的样子,她敛去眼底淡定的神色,装做很害怕的低下头小声嗫嚅:“爸,我不想读护校了,我想工作去。” 她刚说完,就感觉胳膊上一阵刺痛,她转头一看自己母亲正愤怒瞪着她,她刚想争辩几句,她妈妈就拧上她的耳朵。 她呲着牙喊着:“疼疼,疼,妈,快松开!” “你现在知道疼了,跑去退学的时候怎么不怕我回来收拾你啊,你个小丫头!好不容易考个护校,一声不响的就去办了退学,你是想把你爸和我气死啊!” 说着又在她身上拧了几下,然后捂着脸就开始哭,“呜……你说你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工作是那么容易找的吗?你说你读个护校,将来可能忙一些可这个可以干一辈子啊,好歹有个一技之长啊,可你居然把考上的学校办了退学!以后你去干什么!端盘子扫地去?!平常不好好学习就算了,现在连考上的学校你都敢去退了,你是活活的想把我气死啊!” 余半夏胳膊上又被拧了几下,胳膊上阵阵刺痛,父母都在气头上,这样下去估计最后得变成混合双打,还要让他们生气,她眼珠转了转带着哭腔开口,“爸,妈,不是我不听话,我听同学说了,我们上学以后会见老多死人,我从小就胆子小,听说之后真当了护士更是随时会见到死人,我怕,呜……” 前世的她是做了急诊科护士两年,又在儿科做了三年护士,怎么可能真怕死人呢,尤其在急诊科的时候,各种死法她都见识过。 可是扯这个谎是最保险的,这辈子她怎么可能再去读一遍护校,她要好好利用好自己重生得来的两项特殊福利。 她看着自己老爸的脸,眼泪不由自主就落了下来,饱含深情的喊了声:“爸爸,我真的怕。” 又转过头对自己老妈的脸更加可怜的扑进她的怀里,“妈妈,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就不用去读那个可怕的学校了。” 父母有多宠她,她比谁都清楚,爸妈对不起,她必须利用这一点。 李凤兰抱着自己家闺女和自己老公对视了一眼,两人看着在她怀里哭的一耸一耸的女儿,心就软了,这个学校本来也是两人让孩子去读的,也是为了有个一技之长,如果她实在是不愿意读,强求也不是个办法。 可是倒底还是气不顺,她在女儿后背拍了一巴掌嘴里面还是咬牙切齿的,“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自己去办退学,罚你一个月没有零花钱,不,三个月。” 余半夏松了口气,还好,只是零花钱而已,反正她马上就会有钱了,她装的很委屈的从老妈怀里坐直给自己爸爸一个你帮我说说话的可怜眼神,她爸爸没理她很毅然的转过头。 她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翘了翘,爸爸,妈妈,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要让你们长命百岁,给你们最好的生活。 *** 陈八易边走边偷偷打量着身边的女孩,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说实话虽然上次被这小丫头探了老底,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可是她说的那些只有自己知道,她究竟怎么知道的呢? 就这么一个普通小姑娘,他蒙了别人一辈子,让他相信她有仙法,他还真不信。 他背着一个黑色的挎包边走边说:“今天劳烦仙姑陪我去趟客户家里,这次我想请仙姑帮忙,也让我好好学习一番。” 他身侧的余半夏略歪了下头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微微一笑,“好啊,陈大师,今天的事解决完之后,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以后合作的事。” 他眼中闪过几丝犹豫,合作就是要和人分钱了?这个嘛,可是一想到这小姑娘有可能真有两把刷子,那来钱可就更快了,他干这个也不过途个来钱快,自由,两人合作如果能赚更多,那何乐而不为呢。 “好,就这么定了。” 两人乘了公交车来到了C市西区的一处小区内,这个小区是市电动工具厂的职工宿舍,他们今天来找的就是那天在天桥上找陈八易为自己儿子看姻缘的胖阿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