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先生。”
“承认了就是乖孩子哦,或君。”他松开我的手腕,“虽然我知道或君有问题想问我,实际上我同样有问题想要问或君,但现在显然不是个适合交谈的好时间,这里也不是个适合交谈的好地方。”
太宰治往后退了一步,无奈耸肩:“所以只能等下次了,或君。”
说完,也不管我什么反应,就自顾自的转身,拖长了嗓子喊道:“该走了,中也——”
中原中也大怒:“我不是一直就在等你了吗,太宰!明明是因为你我们才耽搁了这么久好吧!”
“欸?中也你是在嫉妒我和漂亮的小哥哥说话吗?”
“根本没那回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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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乱步安全回到了武装侦探社,乱步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心地把买回来的东西都收到了自己的小仓库里。
我去了一楼的咖啡馆,点了杯牛奶。
想起上午出么路上遇到的事情我就头疼,牛奶在一定程度上能安抚我焦躁的情绪。
“枝川。”屈起的食指指节一敲桌面,与谢野晶子不知什么时候也从楼上下来了,她在我对面坐下,“你看上去状况不太好。”
与谢野晶子问:“身体有什么异常吗?”
“不,晶子小姐你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累了,应该是没休息好。”我解释道。
“咦?只是因为这样吗?”
“是的。”
与谢野晶子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很多时候我都勉强算是个好演员。
可以表现得使人们信了我情愿他们信的事情,但我知道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太宰治的事情现在在我心里就像一个疙瘩一样,根本就下不去。
我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判断出我和他认识的或君是同一个人,我所有的马甲光看样貌都是不同的——不然在横滨不同的地方出现过十几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未免有些太吓人了,只有眼睛因为术式的原因无法淡化重拟,相似度极高。
所以在面对太宰治时,我还刻意运用了术式改变了瞳孔的状态。
但他还是铿锵有力地喊出了那一声或君。
我想不通。
我感受到内心的烦躁上涌,我很久没有陷入过负面情绪如此厚重的状态中。
可是所有的这一切我都无法诉说。
就如同当年一般。
我在咖啡厅呆了很久,离开的时候没有立刻回侦探社的事务所。
咖啡厅门前的路不时有车辆经过,我在附近徘徊着,翻出了手机,手指划过一个联系人的名单时,顿住了。
犹豫了两秒钟,我拨打了过去。
嘟一声后,很快就被接听了。
“喂喂,是或呀。真难得,怎么想起打电话给老师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我几乎鼻尖一酸,“五条老师。”
“咦?或?你怎么了,或?”
我倚着不知道谁家的墙,抬头望着横滨的天空:“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跟老师你说说话。”
不远处响起鸣笛声。
右手的指尖不自觉地划过墙壁,我说:“老师,一个人在横滨真辛苦啊。”
那头沉默了很短暂的几秒钟,说道:“那就回来,或。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