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时是趁着萧退之睡着了才变成猫出去打电话,他从楼下的窗户钻进去,抖了抖毛发上的水,快速步跳上了楼。
他先去看了一眼房间的萧退之,确定她没有醒,去卫生间换回人身。
宋砚时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从床的另一段进去,小心翼翼的靠近萧退之。
萧退之似是感觉到他的靠近,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脖子,脸埋进他的脖子,双腿蜷缩着,很没安全感的睡姿。
宋砚时摸了摸她的脸,拨开压在脸上的头发;“念念,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了。”
宋砚时订了两天后的机票,并且在家族群里发了自己要回于都的消息,宋氏企业的工作需要宋衡帮忙善后。
宋衡八点准时给他来电;“出什么事了?这么急着去于都?”
“念念的情况不太好,我带她换个环境到处转转。”
“是你之前说的情感障碍吧,ALan也束手无策?”医生是宋衡托学医的朋友找的,堪称是精神科的传奇,斥了巨资才请回国内。
“嗯。”
“二嫂不会放弃,你自己小心。”
“好。”二嫂是宋砚时的母亲,她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宋砚时,另一个宋监,六年前因涉嫌一起qiang jian案锒铛入狱,如今在南州臭名昭著,就算出来了宋家也不会要这个污点,宋砚时不同,他背后还有谈家这个靠山,就算宋家对他再眼红也不得不顾及这一点。
在宋砚时定机票时间的前一天,丁愿的案子有了结果,由于涉嫌私密,现在是封锁状态,只能透露出一部分,他电脑里存档的一部分视频全被警方挖出来了,之前遭受过他侵犯的女性却不少,至于萧退之他没有得逞,里面的视频也就没有她,剩下的该补偿的补偿,澄清的澄清,警方介入了南音大学调查,确定了五年前南音开除萧退之的缘由始末,并且对外公布事实真相还了她一个清白,南音也发了道歉声明。
可是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解决的,因为它们一敲定棺,就成了有些人一辈子的污点。
学业方面一直是萧退之音乐生涯的缺陷,很多公司因为她没有毕业而帕斯了她的简历和音乐包,她没有放弃,阴差阳错结识了新风娱乐的老板,签约了五年。新风娱乐的制作效率很高,很快她就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张专辑,霸榜一年后来出了几首专辑也很畅销,但是人红是非多是娱乐圈摆不脱的定律,很多人把她的缺陷放大,站在上帝视角批判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她的学历成了世人诟病的话题,可是没有人愿意听她解释,说多了反而是在狡辩,萧退之对外也不会说自己是南音大的学生,只说自己是业余的。
萧退之的粉丝们看到这个消息更加心酸了,纷纷上网去喷丁愿死有余辜和南音大这个罪魁祸首。
微博再次因为萧退之炸了,很不给其他明星面子。
宋砚时在给萧退之整理衣服,找了两件羽绒服塞进箱子里,她犯病之后对生活的要求几乎没有,他让穿什么就穿什么,吃什么就吃什么,听话乖巧,像是怕会被他丢下,懂事得让人心疼。
她在边上画画,每一张都是他的脸,各种情景,神态,描摹的栩栩如生,看来除了音乐,她还是很有绘画天赋的。
“念念,可以画点别的东西吗?”宋砚时自觉自己长相还不错,在颜值上颇有自信,但是看多了难免会自我免疫。
萧退之拿起画笔,在他耳朵上加了一个吊坠,青蓝色的,泛着光芒。
“......”这样也行。宋砚时摸了摸她的头,“念念真棒。”
“你去看会电视,我把这些东西都带上。”
她没有回应,去画集那边找了一副画给宋砚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