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着笑对华清兄长点头,说:“青青确实没跟我回来。”
华清兄长如遇大赦,上前拉我,问我如何回来的。
我告诉他,白兆接青青走后,我自己在凡间流连半日,便回了水宫。
提起青青回狐族之事,我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问华清兄长,他摇摇头,说:“具体我不知道,但应该是与立储一事有关。”
我听到立储这两个字,不免心惊,想到狐帝还健在,膝下儿女众多,不免担心青青。
青青同我一样,只想活得逍遥自在,只是这世道,怎能如你所愿。
我叹了口气,看向华清兄长,见他一脸关怀,便故作轻松地逗他:“还是我们水宫好,没人和你抢太子这个位子。”
华清脸一红,轻轻打我一下,说:“你这个小丫头,什么话都敢放到兄长身上开玩笑。”
我一笑,闪过了华清并不会真的打下来的第二下,便回了自己的寝宫。
华清的声音虽小,但我却听的真切。
他在身后说:“若是和你比,不接这蛟王之位又如何。”
后来见到大巫,他问起青青之事。
我只说她被人接回了狐族,其他并无所知。
大巫想来知道,兄长告诉我狐族立储一事,提醒我要对此事守口如瓶。
我不解,疑惑的看着大巫。
大巫眼里闪过无奈,话里也透着悲凉:“人界众灵族哪能万事都由着自己,狐族不外传立储之事,也是不想让人帝插手,更不想让仙界的那位插手!”
大巫向来讨厌仙帝,只是仙帝高高在上,大巫也只能在水宫亲近之人面前敢如此说。
有几日晚间梦到青青苦,很是伤心无助。
我走过去问她怎么了,她却仿佛没听见一般。
心里十分担心,便下了九层水塔去找三婆帮忙。
这次从凡间回来我一直没去水塔看过三婆,我面对她那双空灵的眼睛,不免心虚,怕她看穿所有事。
三婆看到我下来,眼里闪了一丝喜色,虽然稍纵即逝,还是被我捕捉到。
我心里有些自责,和她说起了青青。
“不妨写信过去问问吧,”三婆挥挥手,我眼前一花,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青色的小鸟,在三婆的指尖跳来跳去。
三婆又对我说:“想来狐族现在戒备森严,不论传音还是其他灵物传信,都会被禁忌。”
“这青鸟可上飞云霄,下游深渊。”三婆手伸过来,将那青鸟放到我的手心。
青鸟也不怕生,在我手里里啄着。
三婆指引我用这青鸟传信,并不需要笔墨,可以直接口述,青鸟能把原音带过去,也可以摸着青鸟的头顶,心里默念信的内容,那端也能从一光幕上看到。
我用了第二种方法,托青鸟将关心传给了青青。
三婆的气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想来灵力基本恢复。
我又坐了一会,起身告辞。
“愔儿,”没想到小我几岁的三婆也敢这么叫我,我心里觉得可笑。
我回头却发现三婆正色看着我,认真地对我说:“你知道,就算这水宫,这天下,都负你,我仍待你如初!”
三婆越是如此说,我心里越有愧,回头感怀地看她一眼,她真切地看着我,脸上的笑容好像绽放的雪莲花。
青鸟真乃人间神物,小半日就从狐族回来。
我在神识里告知青青这鸟的传信方法,青鸟带了她的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