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大门当着这男人的面给关上了。
褚卫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有这功夫去救那什么玩意的村长,还不如回去多刷几道题目。
他眼看着就要上高三了,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些人身上。
赵丁山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合上的大门,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一个小毛孩,竟然也敢这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彼此都面面相觑。
有个大爷瞧着他这模样,忍不住劝说道:“我说小丁啊,你现在可是有求于人,这么说话,不是得罪人吗?”
赵丁山冷哼一声:“这么个小屁孩有什么厉害的,指不定学的什么歪门邪道糊弄你们呢,我就不信离了他,就没人懂这些东西。”
这么一说,一同前来的村民们就有些不满了。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要不是因为褚卫在的,他们村子可就遭殃了,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大家遭受蒙骗了呢?
而且,这件事情对于整个村子来说都是一件不能外传的大事,能内部解决的,最好就悄无声息地将事情给办了。
瞧他说话的这个口气,难不成要请外面的人来吗?
这要是问起来,到时候该怎么解释呢?
有个赵家的本家爷爷,手里拄着拐杖,这会正不高兴地戳着地面,气道:“糊涂,难不成你要将整个村子的人都害死吗?”
赵丁山看着围着他的这一群人,面色不是太好。
他怎么说也是在外面混的人,现在让他来求助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这算是什么。
赵丁山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转身就离开了褚卫家门前,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还能找不到解决问题的人吗,别总把事情想得这么严重,不就是这么点事情么。”
众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纷纷摇头,村长做事稳重,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娃娃。
褚卫说不理,当真就完全不管外面的事情了,而是关起房门,一心一意地刷题目。
他记忆力好,理解能力强,再加上修炼之后,精神也比旁人来的好,所以学习也要来的更加轻松一些。
虽说是轻松,但他付出的努力也不比旁人少一分,这些年虽然稳坐学校第一的位置,可褚卫从来都未曾有过骄傲的心里,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
要做,他就要将事情做到最好。
从晨曦的阳光到傍晚的夕阳,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褚卫做完了好几套卷子,将东西整理完毕后,就盘腿坐在了床上,继续打坐调息。
调息的时候,他忍不住响起师父说的话。
为这些个玩意都不是的东西,使出这种损害自身的术法,可真是不值当,也不怪师父骂他。
是他自己找罪受。
入定之后,天色逐渐暗沉下来,黑夜再一次来临。
只是,此时村长家里却是哀嚎一片。
村长媳妇从厨房里拿出了一根擀面杖,指着赵丁山,怒骂道:“你是不是就盼着你爸死呢,你没瞧见他的模样吗?在这么下去,他就要没命了。”
赵丁山脸色乌漆嘛黑的,他这一天不知道打了多少电话,联系了多少人,可是他的社交圈就这么大,根本接触不到什么这方面的专家人士。
而村长的情况却是每况愈下,原本就被吸了精气的身体显得更加干巴了。
虽然呼吸还在,可是一直都昏迷不醒。
赵丁山就是不愿意放下身段去找褚卫,他妈急得没办法,这才从厨房拿出了擀面杖。
村长媳妇怒道:“现在唯一能救你爸的人就是褚卫,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必须将他给我请来。”
赵丁山忍不住呛道:“他就是一小屁孩,你让我去求他,我面子往哪儿搁?”
他妈顿时更加生气了,拳头粗的擀面杖结结实实地敲在了赵丁山的身上:“面子?是你面子重要,还是你爸的命重要,要是你爸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村长家乱成了一团,赵丁山拗不过自家母亲,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门,一个人去了褚卫家。
他还是不觉得这么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本事。
可这一次,无论他怎么在褚卫家门口叫唤,都没人来给他开门。
赵丁山看不到,他家院子的大门背面,贴着一张禁音符,别说是扯着嗓门喊,就是拿着喇叭叫,院子里的人也是什么都听不见的。
褚卫又调息了一整夜,天亮睁开眼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的。
只是,当他摊开手,便发现那个玻璃球被侵染的更加黑了,里面怨气冲天,好像只要能挣扎着出来,下一秒便要将所有人给吞噬一样。
要化解这些怨气,还是需要这村民们自己来。
而此时,赵丁山不知从何处带回来两个和尚。
他一夜都没睡,面上显得很疲惫,可眼神却非常的亮,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两位大师,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