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艾气喘吁吁的跟了上去,轻声问道,“老丈,不知您是否知道夏后相的休憩之庐舍。”
顾视着老翁,女艾却发现并没有甚麽变化,以平常的心态,向着老翁蠕动自己的嘴唇,言辞之间,询问老丈了起来。
之前,老翁休憩之庐舍,就在帝丘北门往南的内邑一方。
当时,老翁仍在自己的舍中忙碌,很快石几之上,动荡不安,老翁就知道了,这帝丘从来无有地裂,也无山火(火山爆发),又想到了濮水,更为重要的是,他是经历过河水泛滥以后致使周边水系,汝济水涨大,淹殁了他青年时所在的聚落的洪灾时期。
匆忙之中,慌乱而出,身上连着都来不及带出晒干的块米,时间一久,显然是已经饿了,肚子的不争气,早已经出卖了老翁。
老翁的腹中传出了,身中五庙之一的胃蠕动翻滚,抗议的声音,“胡噜”,“胡噜”的作响。
让老翁的脸上,有些羞色,脸色突然绯红,女艾从自己的衣裹之中,拿出了干粮,递给了老翁。
老翁,一脸无功不受禄的眼色,盯着女艾。
似乎在问,“余可不能没有为汝做一件事,就想得到你的飨食之黍。汝难道就没有事宜要问老头的麽?”
为了避免自己的尴尬,老翁口中传除了,“咳咳”的声音。
老翁盯着女艾一直在看,让她怵在了一旁,心中不免想道,“莫非,老丈看出了自己是女作男状,故不想把自己知道的告诉自己。”
若是女艾的想法让老翁知道了,老翁恐怕会吐血三掬。
老翁还肯定会说,“孺子,你想多了,吾哪里知道你男亦女?余只不过不念不劳而获罢了。”
接着,女艾想了一会,“思来,恐怕是自己误会了,这老丈或许就是传闻中的那一族,若是没有帮衬到别人,绝不会受其惠的伯封国人。想不到沦落成了帝丘邑中的降人,却仍然保持着过往的族俗。”
想通了关键,女艾不假思索,略微卑身,尊敬地向那老翁问道,“阿翁,小子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不知是何人,劳你这么费劲。”
老翁的意思是,指女艾之前询问了很多人,到了他这里仍然都还没放弃,又想知道是谁。
旋即立马回应道。
“乃是夏后相,听闻为后羿所羁拘在了帝丘,此次我是想乘势救他出去。”
女艾很聪颖,知道这老翁要奔袭各处,是派自己而来的“二斟”造成的,绝口不提大水的事,只是避重就轻地问着。
“噢!”
“原来是前来施救夏后相的,倒是让老翁错看了。”
心中盘桓了起来,“早知道是来施救夏后相的,就不用如此了。”
然后老翁指着姒相所在的地方,向南又左,又右,较为偏僻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