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帝丘邑中的人言之中,得知帝丘邑的南门,正有寇人射手攻城邑,各自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慌乱,实则内心波澜起伏,众人闭口不谈,所想却是相差无几。
除了吕骆,这些时日多有从帝丘邑外聚落往返这邑中,偶然窥见一斑那些寇人,又时常看到女艾在四处游览,从前世今生的记忆之中,他推断出,邑外士卒是东方夷化的一支派来的。
其余各自都是茫然不知,但是心照不宣,在心中暗道,“这到底是何方氏族,竟敢趁后羿不在,就动戈矛箭矢,却是胆大妄为。”
“诸位,以余愚见,此必是东方夷化的胞人前来攻邑,应是知道后羿不在此处,故兴寇作乱。不知我说的可对啊!不俗男子的艾女。”
吕骆望着一样处事不惊的女艾,富有深意地说着。
言下之意,就是我已然知道了来龙去脉,就看你如何解释了。
这些时间,不断邑内外奔腾,就是为了让武罗他们,早日愿意跟自己回吕国,能在后世留有只言片语,自然不是庸人。如此,安然回到吕氏的地方,才更为容易。
吕骆瞟了一眼女艾,让女艾不敢直视。
女艾,自从跟吕骆进行物物交换以后,就应了武罗当时所说,就留在了帝丘邑东廛里,窥探帝丘之内的情形,好为今日做打算。
女艾环视了一周,此刻邑舍之中,众人的变化,却令他有几分高兴,不敢直视吕骆的女艾,心中暗道,“这吕国大子,莫非知道这是族人们的筹谋,可我不过初来物物交换,暗中筹划,他从何得知,如此与我言语,想必是暗中为我遮掩,反观其余众人,委实不知吕国大子,是何用意。”
然后壮着胆子道,“予只是往来两地换着武器的我等荣夏之人。其余一概不知。”
“好一个一概不知,好一个狡黠,又不俗男子的女艾。”
吕骆在心中评价女艾,暗自腹诽道。
......
然后沉默不语,伫立在了一旁。
在一旁倾听二人交锋的武罗,叹道,
“哎呀”
“哎呀”
“这是缘何?怎么就斗上口了,各自自是退让一步为善。”
“善”
“善”
“吾等伯兄说的不差,都是相处数日的友人,何必针言相对,邑外寇人,自有人去对付。”
伯因也附和着武罗说道。
熊髡在一旁道,“听闻寒浞勃然大怒,已经亲自随卒前往南门,恐事不小啊!”
龙圉盯着熊髡道,“汝从何得知。”
熊髡莞尔一笑,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一脸我当然知道的样子,故作高深地道,“虽朕与诸位约为昆仲兄弟,也皆是属筹谋之人,可吾等尚谋之人,怎能不去多思、多闻、多听,那如何能佐主君成大事乎?”
这让女艾暗暗叫好,“果然族长说的对矣,这帝丘邑乃是天下最大的邑邦,睿智的人多,此熊髡者,不愧为黄帝有熊氏之后,筹谋之髓,如同树根,直抵,这是大智慧之人哪。”
吕骆在心中暗道,“看来之前,是错看他了,想不到也是如此睿智的人,把刺探敌人的虚实,说到点子上了。”
龙圉尴尬的听着熊髡,让有些想找个缝隙就躲了进去。
一阵凉风习习,倒是让他们安定了下来。
各自饮着泡着荼水,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