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寒浞走远了,时辰慢慢推移,已经是入昏之时了。
十行身后的的十个伯明氏的人,嚷嚷道,“寒浞此时才知,倒也不晚。不若,族长倒是说了,永生不得让韩浞入伯明邑治土,倒也是个怜人。”
几个隶人,是伯明氏俘虏的战俘,战战兢兢,处在一处,没有说话。
他们心中知道,身为隶人,只需为伯明氏的人,把该做的,做好就成。
时间慢慢地,已经到了癸酉的孟秋,大地已经不是三春的时日,树木也已经开始了凋零,草木荒芜。
寒浞已经走了一旬有五日,这些时间,都是靠吃野果,伯明邑园囿里种植的野株。让他受了不少折腾。
觉着有些疲累的寒浞,晕倒在了一个“精致”的茅庐的前方。这茅庐与其他邑外的茅庐并无别样,都是差不多的,以梁木为骨,草泥为墙,饰上壁坑,草泥修整,饰上了漆水,显得非常不错。
就在此时,刚好有一个中年人,扛着畜、兽往这边赶来。
不一时,就已经到了茅庐的身附近。
停了下来,用自己穿着的粗糙的麻葛,擦拭着自己额头的汗液,把手中的畜、兽放到了旁边的石上,自言自语道,“今日可是累着我了。”
然后端上了自己的陶盅,饮着白水,用衣袖扇着微风,四处望着。
过了几刻时间,看到了地上的寒浞,用自己刚从忙碌之中解放出来不久的手臂,扶着寒浞就进了自己那精致的茅庐之中去了。
“这人,倒像是我东夷之人,只不过我这荒山野岭,又怎么会有他人而来。”
待把寒浞扶持到了自己的石床之上,那名刚猎食回来的中年人,自言自语道。
那中年人,就这样守着,时间漫漫到了子鼠。
茅庐之中,早已经点上了烛,茅庐之中,堆着一堆的枯萎的树木,中年人手中握着燧石,两手用力,让燧石碰撞了起来,不一时,燧石碰撞起来跌落的火点,遇到了那些木柴之间,用来增加燃烧的枯草,一下子就烧了起来。
烧起了庭燎,腹中已经饥饿的东夷中年人,用树枝架起了自己猎来的豕,然后用火灼烤了起来,豕身上的毛,碰到了火以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吧啦啪啦!吧啦怕啦!”,东夷中年人很享受这一切,陶醉在了那脆声之中。
“咳咳”
“咳咳”
……
从两步远的石床之上,传来了寒浞惊醒咳喘的声音。
东夷中年人把手上的,烤着豕的树枝放在了架好了的两方有分叉的端上酌烤了起来。
过了半个时辰,待寒浞已经全然不是之前的容貌,苦累的身心,已然恢复。
东夷中年人猎手望着他道,“汝醒来了,可曾还好。”
见寒浞没有回答,继续道,“来,过来与余一起灼烤畜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