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呀,镜圆。”周星耀和放假结束的叶镜圆打招呼,却看她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怎么没精打采的?放假没好好充电吗?”
“别提了,一个有点过节的老朋友突然找上门来求我谅解,搞得我一晚上都睡不着。”叶镜圆坐直,用手托住下巴对周星耀说。
周星耀明明开着上帝视角,却还要佯装不知,发出惊讶的口气:“那你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原谅她,继续做朋友吧。”叶镜圆摆摆手说,“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再大的伤痛都可以被时间抚平,然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生活着。”
周星耀听出其中深意,却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别想了,还有更伤痛的事情在眼前:工作一堆等着你呢。”周星耀递过一叠文件,嘱咐她挨个完成。
叶镜圆拍了拍脑门,讪讪一笑,接过文件努力工作中……
好不容易挨到了午休时间,她到附近面馆吃了一碗龙利鱼番茄面,回公司小憩一会儿。
打工人太不容易了!
路过前台,小姐姐叫住叶镜圆:“镜圆,有一份你的快递。”
我没有买东西呀?算了,应该是我妈寄过来的,待会拆开来看看。
“谢谢你啊。”叶镜圆接过一个不大的纸皮箱,一边对小姐姐说道。
叶镜圆掂量了一下,还挺轻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回到工位上,叶镜圆从笔筒里抽出剪刀,划开胶布,将里头的东西拿了出来。
“啊……”她吓得把东西甩了出去,条件反射地叫了出声。
三十二层楼的几个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有的探头看了过来,有的则是直接走过来询问。
景照临的目光意味深长地从办公室内探了出来。
但他很快又闭上眼睛休息了。
Melody的脖子上架着U型枕,正仰躺在滑轮椅上做春秋大梦。这声音好似一声惊雷,直接将她从椅子上炸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叶镜圆惊魂未定,因为突然的惊吓呼吸变得十分急促。
她瞳孔放大,目不转睛地盯着地上的娃娃。
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仿真娃娃,睫毛又翘又长,穿着蕾丝制服裙,但橡胶制的脸被划开,上面涂满了粘腻的番茄酱,娃娃的身上赫然插着一柄小刀,一张牛皮纸被牢牢地钉在了娃娃身上,上面写着叶镜圆的名字。
Melody也吓了大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怔了三秒后连忙上前搂住浑身僵硬的叶镜圆。
“没事,没事。”Melody拍拍她的背,“一个娃娃而已,咱们去查是哪个家伙的恶作剧。”说着便陪着叶镜圆去警局报了案。
整个下午,叶镜圆什么都没干,躺在茶水间的休息室里浑浑噩噩地发着呆。
背后升起一股没有由来的寒意,尽管自己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局面,但真正发生时叶镜圆才发现自己根本承受不了。
寄娃娃的下一步,是什么呢?
叶镜圆不敢去想。
晚上,疲惫的叶镜圆加入浩浩荡荡的下班族大军,挤着地铁回到了家。
电梯门口几滴红色的油漆,散发着四甲苯难闻刺鼻的气息。
她心中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她跨了过去,声控灯应声响起,一副更恐怖的画面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