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为姜心辩驳,也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给槐云捧场的。
“我说蔡家小子,我可听说人家姜家跟你蔡家没亲,你在这里叫骂,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还有这个槐家的闺女,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在这里搬弄是非,咱们这一片的村子谁还敢要你?”
槐云抠着手上的蔻丹,笑道:“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你们会让一个小丫头做木工活吗?她接的这些活计怎么来的,天知地知,再说了,今天早上她跟一个男人上了山,那可是我亲眼看到的,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她的木工活跟谁学的?人家懂得,可比你们多!”
乡亲们面面相觑,这槐家闺女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的。
蔡文康一看乡亲们心思动摇,立刻以扇掩面,痛心道:“我虽然对她无意,可是她往日里对我死缠烂打,扰我心境,此时已经人尽皆知,亦将她的荣辱与我蔡家相连。如今又与他人私会,丝毫不顾及我蔡家颜面,难道我不该来此追究吗?”
“更何况我虽不想承认,可到底蔡家和姜家也有口头上的婚约,只不过现在姜家不认,我蔡家却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人家,这姜心虽不得我喜,但她生是我家的人,死也得是我家的鬼!现在她做出有违妇道的事儿,我又岂能坐视不管。”
蔡文康说的声泪俱下,字字泣血,控诉姜心不知廉耻,让乡亲们也为之动容。
“你放屁!我家阿心不过是上山采药,你们竟然如此编排她!”张雪燕扶着姜老太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指着蔡文康大骂:“你这个丧德玩意儿,在这里玷污我孙女的名节,你算什么东西?那所谓的亲事不过是我同你家故去的老太太玩笑话罢了,竟然让你拿来诋毁我家女孩的名节,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还说什么与男子在山上私会,你们无耻!老婆子我都病入膏肓,阿心孝顺为我采药上山,到了你们嘴里竟成了如此龌龊的行为,你们还有良心吗?”
姜老太身子颤颤巍巍,嘴唇白的可怕,如果不是张雪燕和张老太极力扶着她,只怕是现在来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众人见此,赶紧劝她莫要生气。
蔡文康也不掩面哭泣了,立刻跳着脚嚷了回去:“有人亲眼看到了,容不得你抵赖。再说了,这婚事你说玩笑就是玩笑?我告诉你老太婆,你家孙女,我娶定了!除非她死在我面前!”
他一边喊一边跳脚,活像一个战斗中的公鸡,十分滑稽,哪里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模样。
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
但是姜老太太却怒火攻心,气血翻涌,几乎要晕过去。
突然,一声低喝由远而近,一节木棍如风驰电掣般飞速砸了过来。
“我娶你奶奶个腿,老娘先让你去死!”
木棍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背对着下山路口,正和姜老太顶嘴的蔡文康。
蔡文康哎哟一声,众人便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又一脚踹在蔡文康的后腰上,蔡文康如同一枚人形炮弹趴着飞了出去。
围观的人定睛一看,这来人不是姜心,还会是谁?再往后看,除了朱家的闺女跟在后面,哪里还有什么男人?
姜心稳稳落地,背后的小姑娘将手里的三尺长棍子递了过来,姜心说了声谢谢,一棍子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