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帮他的,除却境内那位怕是再无他人。
这下徐濯不再疑惑法决来历,而是思量要如何与剑灵近身。
很显然要近身,跟前的法器便是最大的阻碍,看着震颤的飞|剑|,徐濯忽地灵光一闪。
为了验证猜想,他尝试性的分出一缕剑意,攀上离自己最近的法器上。
如此大胆的动作却没有引起被怒火冲昏头的剑灵注意,而剑意烙印在飞剑时,一缕奇异的感知猛地在心底下产生,整个过程没有受到丝毫阻碍。
徐濯不经哑然,剑灵竟然没有在法器留下烙印?甚至连丝毫防备的手段都没有。
剑灵若是知道徐濯的想法,势必会鄙夷,它身为兵器中的王者,又岂会为一凡铁多花心思。
就如同高坐明堂的帝王,岂会留心一乞索儿的一举一动?无论是出身还是地位,都不容它做出如此有辱身份之事。
因的这份自负,徐濯私底下的动作进展的异常顺利,尽管两条胳膊都快被震|麻|木了。
剑意如同细密的蛛丝,将半数的飞剑串成张密不透风的网,他看着自己暗下的动作,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死到临头,还敢猖狂。”剑灵叫这笑气得眉间一片阴沉。
白嫩的手重重一压,徐濯肩上的力道随之陡然沉了几分。
手臂上肌|肉|绷紧,青筋如龙蛇般游走在臂腕,显出主子的吃力。
“谁死还不一定呢,今日,我便送你一份大礼。”
徐濯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光,像是得到了不起的东西。
那眼神叫剑灵不由得身体一僵,警惕提高到极限,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徐濯朱唇轻启,字眼从牙关里挤了出来:“爆!”
那些牵连飞剑的剑意骤然一颤,如同燃烧的导火索,沿路烧到哪,就见与之相连的那柄法器“嗡”地一声,无法压制的能量波动浮现。
因导火索燃得太快,几近一处燃尽,余下笼罩着的也悉数被引动。恐怖的能量连成片,以徐濯和剑灵为圆心,鼓荡开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烟尘卷动。
“这是... ...兵解?”
剑灵被震排在墙壁上,看着自己的玩具裂成无数碎片,它乌沉的眸中满是杀意。
没等它先有动作,那些烟尘中却猛地窜出一道黑影。
那身影的脸不断的在跟前放大,而对法手里捏变的法诀灵力波动诡异,根本不容许它逃,那只手已然出乎意料的搭在了它的头上。
徐濯身上满是碎剑挂出来的血口子,疼得龇牙咧嘴,面上煞白,却仍旧挂着得逞的笑容,像是地狱爬出来的疯子。
他盯着剑灵,一字一句道:“我说过的,要送你一份大礼的,怎么能食言而肥。”
这些法器并没有灵智,从公羊稷的经历中,徐濯多少得知锻造者的思维。
锻造者在锻造无灵智法器时会在法器内埋刻下以防万一的手段,用以关键时刻杀敌,这手段便是兵解。
而要保证这手段万无一失能够施展出来,兵解法门一定要高于所有的指令且不可逆转。
只要法器的主人动用留在法器上头烙印神魂,法器就会毫无痛觉的‘自|杀’。
而动用神魂根本无法瞒过剑灵,且更无法真正的控制飞剑,所以徐濯就以剑意代替,左右与剑灵交锋,这点微末的变动,并不会那么容易被察觉。
这无疑是在豪赌,稍有差池,又或是剑意无法留下法器烙印,剑灵反噬。
到时候,徐濯唯有捏碎温神玉跑路这一条路。
只是事实上,他足够幸运真的成功了。
兵解带来的巨大能量波动,打了原本对峙的立场,而在对方失神的瞬间,徐濯迅速占领优势高地,一举翻盘。
法印的光,以掌心处开始大炙,随后盛满了整座宫殿。光芒柔和,带有阵阵梵音仙乐。
光芒下,剑灵眼中的杀意乖戾渐渐淡去,乌黑的眼底渐渐流露出来温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