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得意时,身后的乾元宗弟子却脚步一迈,全然不顾其青了又紫,紫了又黑的脸色,径直走向徐濯身后,而领头不是旁人,竟是秦怀毅。
徐濯疑惑的看向来人,对方脸色不大自然的闪过一丝别扭,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
“徐师兄乃我乾元宗弟子,若被外人围攻,只会显得我乾元宗无能。”
秦怀毅虽忌惮徐濯,但也深知一荣俱荣的道理。以往他们再怎么内斗都无碍,可一旦被外人欺压,要是还计较长短,乾元宗的名声尽失,他们回宗少不得要受宗主责罚。
邱恒这蠢货既然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弄不明白,也不知擎云峰首席之位,他是怎么坐上去的。
“秦师弟/师兄,说的对,我等誓死与徐师兄共进退。”
那些见识过徐濯实力的弟子,更是喊的卖力,要知道识时务为俊杰,聪明人就要懂得见风使舵。
徐濯眼下高居榜首,自是有机会入剑冢,到时候得了灵器实力更上一层楼,宗内谁又能与其争锋。都是跟着抱大腿的,他们自然是要抱最|粗|的那条。
这事本就是话糙理不糙!
之前传言徐濯|性|情|诡谲,眼下见其为公羊稷出头,无疑是当面辟谣,对方不是诡异,而是他们还不够真诚罢了。
骤然多了许多支持的徐濯,抿了抿嘴角,眼中深沉,看不出喜怒。
“好你个乾元宗!”
“欺人太甚,今日我御兽宗非与尔等鱼死网破”
徐濯:“... ...”
他想说真的打起来,鱼死不死不知道,但网一定破。
眼看单方面“群殴”即将演变成双向“群殴”,只见一道佛音破空传来,紧随其后的是一道剑光。眨眼的功夫,两道身影便落在两方队伍的中间。
其中一人,身着锦衣袈裟,一双丹凤眼微微阖着,瞥见其的刹那,公羊稷眸中闪过一阵亮光。
大体的意思徐濯鬼使神怪的读懂了,“又来一靠山!”,能让其有如此神态,来者的身份不言而喻。
徐濯诧异的是空寂身边的人,那人模样并不出众,生了一张“厚德载物”的脸,似乎对应他的模样,背负的长剑竟是仙门弟子少会修行的重剑。
周正挺阔的后背,那柄重剑占了半边,堪比剑匣似的剑鞘上,横刻着滚烫的“破军”二字。
徐濯记忆在看到这两字时涌了上来,此人正是排在第三位置的泽云,正剑门门主的徒弟。
因其行事并不招摇,要是他今儿不站出来,徐濯都快将他的模样忘了。
这二人来得倒是巧,再晚一步便没热闹看了。
本以为这下应是打不起来了,空寂是出个名的和稀泥高手,不曾想泽云先空寂一步。
他身子一侧,手中重剑出鞘重重地砸在地上,城内虽有结界,但重剑上的力道却是实打实的,以其为中心,荡了一圈余波,当头的几个筑基期脚下险些不稳。
“技不如人,哪里来这么多叫嚣的话!”
这性子可谓是剑修中的典型,而其一开口,立场分明。
林子期脸色霎时就变了。
要知道进入虚无界弟子中当属四大宗门最多,佛宗中立,正剑门突然与乾元宗联手,这意味着星辰宫将要对上两宗的人,不要说是他,即便眼下顾辞还醒着,怕是也不敢直接与这两位当面叫板。
眼看人海战术排不上用途,林子期心急如焚,正想着要如何挽回局面,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都给我散了。”暂失意识的顾辞不知何时醒了,他忍着后背剧烈的疼痛,走到前头。
看着挡在徐濯跟前的泽云,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记住你今日的所作所为”
他虽然矜傲,却也懂得审时度势,眼下自己身负重伤,星辰宫笼络的这些人,加起来都不会是徐濯的对手,更不要说眼下还再添个泽云。
再计较下去,星辰宫的脸丢得更大。
“走”顾辞目光冷若霜雪,死死地瞥了眼身前的徐濯和泽云。
往日里积压的余威,即便身负重伤,在场的星辰宫弟子却没有人反驳,跟着他往功德碑一角而去。
星辰宫都散了,那些其他小宗门适才想起当初围攻徐濯的画面,生怕其秋后算账,纷纷做鸟雀散。
街道霎时宽敞清冷下来,徐濯抬眼示意公羊稷。
“这不就保下了”
公羊稷:... ...
徐木头还真言出必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他怕了拍徐濯的肩道:“等我上剑冢领一把灵器回去,老爷子指定拿我当菩萨供,我拿你当祖宗供,这样你就是老爷子祖宗了。你乾元宗法器一事,往后就不必再愁了。”
徐濯直接梗塞:... ...
就公羊稷这脑回路,放出来时候,他爹真的放心吗?
不管怎么说,争夺此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争抢原就是几大巨头牵头,现在一个歇菜,二个\"与世无争’,一个‘提前退休’,仙门大比这么多年,最后这半日头回过得如此安静。
直至到离开的前一个时辰,歇息咸鱼的徐濯想起来什么,他目光投向正剑门的人群。
仔细巡查几遍,然后他才肯定,自己那位师兄竟然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