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敢忘记外头背着自己的空寂,徐濯连忙结束这份感动,言简意赅的陈诉自己面临的困境。
甚至还将自己推测出来的妖邪阴谋一事一并点出来。如此,足可见他的危险。
“不知前辈可有挽救之法,还请您搭救一二,若能助晚辈解去困境,您的大恩,徐濯必定没齿难忘。”
为表诚意,他头回在境内提自己的名字。
初时被这来历不明的金手指砸在头上,徐濯内心是有几分戒备的,隐隐还有几分排斥。
故而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在对方眼中有可能并不算秘密。但对方知晓是一回事,自己主动提及又是另一回事。
眼下左右都是孤注一掷赌一回,虽然不知要怎么做能打动这位大能,但至少他能做的便是尽可能的诚意相求,希望对方看在自己诚心的份上,能动动慈悲。
由于对方声音一直淡漠,徐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提及自己所在之地时,对方的声音似乎要更冷三分。
“你说你是在扶城遇到这些妖邪?”
远在正剑门中的洛尘凤眸微微一凝,想起这些时日妖邪的动作。
如若这小辈所言非虚,那此次妖族所图只怕并不小,能想出如此缜密的计谋,妖族内必定出了异变,那只白鹤没有这玲珑心。
等此事毕后,或许他得亲自前往“伏渊”看看。
当年两族交战,最末以妖族惜败告终,人族占据人间,残余妖族则全都退进伏渊。
那处天魔之气不绝,内有洞天,再加上无数继任妖王布置下的手段,即便是他也不敢轻易踏足。
白鹤妖君并不崇尚杀伐,有他的压制,伏渊里的妖邪倒是安分守己。或许是赶在天魔千年轮回重生之际,妖邪内又有不知死活的想借此翻身,继续与天魔与虎谋皮。
“本座可以帮你,只是需要你放宽心神。”
对付小小的筑基自不用他亲自动手,只是他要对付的可不止那只小妖。既然敢在他眼皮底下放肆,那就该做好有来无回的准备。
洛尘淡漠的瞳孔中,一缕杀意隐隐浮现。
放宽心神,这题徐濯他可太会了。
几乎想也没想便照做,只是他原以为对方是要传他什么手段,不曾想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后,跟前的场景骤然颠倒,竟是又回到怡凤楼内,那些不知疼痛的行尸走|肉|蜂拥朝他扑来,却叫护在身前的佛光拂开。
“五”他听见空寂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因为背对这无法看见对方的脸色,否则徐濯便会看到其煞白如纸的面容,唯有眉心一点朱砂红尚有颜色,整个人如同即将破碎的琉璃雕塑。
不对啊,那位大能也没传自己法子怎么就给他打出来了?
就在徐濯想这要如何脱困时,耳边忽地传来熟悉的冷漠声:“放宽心神,余下的交给本座”
徐濯头皮瞬间发麻,以至于他控制不住的微微瞪大眼,要不是周遭一切没有改变,公羊稷那家伙依旧在嚎,那片刻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如此真实。
直至如今,他才明白放宽心神竟是这层意思,愿在真实世界里对方也能借自己的身体,不愧是大能,手段果真不同寻常。
一回生,二回熟,得了答案的徐濯飞快的放宽自己的心神,而后他的视角也随之微微一变,纵观全场般,看见自己的手缓缓抬了起来。
空寂感受到身后的动静,未等身后人开口,他便先一步解开缠在两人身边的披肩,对着徐濯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浮上一抹笑容:“交与你了。”
话音方落,五息之数也到了头,只见那护在身前的佛光奄奄一息,熄灭时还尽了最后一回力,猛地一震,将扑上来的行尸推出几尺远。
与此同时,‘徐濯’手中剑也渡上一层幽光,那层幽光并非灵力,却隐隐让虚空排斥扭曲。
只见其信手一抬,无数柄飞剑虚影在身前列成剑阵,以山呼海啸之势碾压向那只花台上的孔雀妖。
力竭的空寂瞥见这番巨大的杀招,琉璃似的瞳孔内划过一丝不可置信,因为修行的法门不同,他比徐濯清楚,那层幽光是真正的神魂手段。
要知道唯有化神以上的修为才能以神魂对敌,即便只有真正实力的十之一二,却能做到无视时。
虽说这手段太过鸡肋,多数修士并不会真正施展,但却足以解决眼下的燃眉之急。
空寂并未将其与正剑门那位剑仙联系在一处,他自以为这是乾元宗宗主留给徐濯的保命法门,毕竟以其的修为,要论这神魂手段是他自己习得,无异于是在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