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成仁没忍住笑，这选择填空他写的时候都有一小半儿错了，他顾纵凭什么全对？

手机真是好东西，什么都能嗖到。

陈成仁将卷子翻到背面，声音里带着些轻蔑：“这个测验只是想看看你的实力，没必要弄虚作假，怎么？弄虚作假能让你高考数学考第一？ ”

顾纵：“……”

顾纵愣了好久才渐渐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不想被人误会，尤其是这种人。

“我没用手机搜答案，你不信我可以解一遍给你看。”

陈成仁盯着卷子背面整整齐齐的解法，尤其是那些微积分算法，心里原本还有百分之一的怀疑，现在可以彻底确定这题不是顾纵自个写的了。

哪个高中生用高数知识解题？？抄答案都不会抄，看起来挺精神一人，脑子看来并不太好使。

陈成仁压根没把顾纵的话听进去，“写份检讨给我，顺便，等你的好同桌逃课回来让他也一起交一份检讨给我。”

说完直接转身离开了。

顾纵坐在原地，目光在试卷和半掩着的门上逡巡，脸上没什么表情。

终于，他拿着卷子站起身，从一班绕了一圈儿。

许曜不在，陈成仁也没回班上。

许曜在外面站了几秒，却并没有进班，而是顺着许曜先前带他逃课的路线慢慢走着，穿过绿化和小桥，到达操场。

操场上整齐地排列着盏盏路灯，带着些独属于夜晚的昏黄，天气转暖，万物还没完全苏醒，除了三三两两的体育生在训练，操场上没什么别的声音。

顾纵绕着操场漫无目的地走了一圈儿，略微有些发呆，差点儿被飞速蹿过的体育生撞到。

终于，他停在靠近围墙的塑胶跑道那边，身前是许曜跟他说的那个“次元切换地”。

顾纵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卷子，下一秒卷子被他胡乱揉成一团儿往地上一扔。

他小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