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写吧。”陈成仁将卷子递给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只黑色中性笔，“啪嗒”一声丢在桌上，态度极其敷衍。

顾纵拿起笔，淡淡扫了他一眼。

陈成仁被他这一眼扫得有些心虚，张了张口正想说些什么，顾纵已经坐在凳子上低头看试卷了，他只好闭上嘴，站了几秒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给你两个小时，好好写，前两节晚自习我不上课，写完在这里等我，别乱跑。”

今晚是数学晚自习。

听见关门的声音，顾纵撑着下巴转了转笔。

卷子上的题目不是很难，看一眼大概就知道解题思路是什么，陈成仁没给他草稿纸，他只能心算。

其实也能在卷子边边儿打些草稿，但他有些强迫症加洁癖，下不去笔。

他以前的数学家庭老师是个老头儿，是他爷爷的知交，从小看着他长大，姓贰，他叫了十几年的二大爷。

二大爷很会教学，枯燥乏味的形状曲线他能翻出花儿来，也算是他的启蒙老师，他对数学的兴趣一直不错。

唰唰几下，好看的ABCD落到纸上，选择题被一气呵成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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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教室。

“许曜呢？”陈成仁站在讲台上，盯着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问。

没人回答，大多低着头写着作业，偶有几个抬眸扫一眼的，也都飞快将头埋下。

“又逃课了？”陈成仁有些生气，却没地儿发泄。

他只能悻悻坐下，掏出和顾纵手里一模一样的卷子，对着答案看了起来。

这是联考的模拟卷，难度很大，就是他也有不少写不出来的题目，只能跟着答案慢慢琢磨。

他都已经想好等会儿怎么羞辱顾纵了。

让他好好搞清楚什么叫做尊师重道。

别以为跟在许曜那个刺头后面就能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