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一阑牵着少女流光站在远处,正对着刚刚闯进结界中的三个人。
“很多时候,执着未必就是好事,会让你送掉性命的。”
极夜一阑站在远处说道。
“逃亡也不是好事,安逸地呆在魔方里难道不好吗?”北斗星说道。
“你不说话我还真就把你忘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卑鄙小人,如果不是你,流光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极夜一阑道。
北斗星无言,耸了耸肩膀,张望着瞅瞅银月与峙卜一,期待着他们俩能说点什么,但他俩也没有开口。
倒是银月手里的武器吸引了极夜一阑的注意,两把浑圆的红色弯刀,那正是极夜一阑之前觉得不好用丢掉的血轮。
极夜一阑道:“别人不要的垃圾你也捡。”
银月道:“别人不要的垃圾,你不是也捡到了。”
她说完,朝着极夜一阑身后的流光努了努嘴吧,示意说的就是她。
极夜一阑成功被激怒了,攥紧了双拳朝着银月冲击而来。
峙卜一迅速移到银月身边,极夜一阑的两只拳风一人一只终极过来,他与银月分别接住了,身体却是被这拳风冲击地一直倒退,在地留下几道脚印划痕。
极夜一阑邪魅一笑,身体从正中间分开,复制出两套完整的身体来。
峙卜一与银月分别被这两套身体牵绊,分离打斗,分身的水准相比原来竟然也丝毫没有差多少。
银月被分身突现的一拳重击到了右脸,在慢动作中急速思考,手变化动作,拔出了别在后腰的两把血轮,朝着极夜一阑分身的腰间砍去。
分身迅速蹲身后退,仰着面几乎贴到了地面朝银月的方向滑行,从银月的胯下急速滑过,不仅躲过了攻击,还穿越到了峙卜一那边的分身,两个分身合二为一,对峙卜一挥出一记重拳。
峙卜一拿长刀破空斩出,以刀锋击挡迎面而来的重拳。
重拳杠在刀刃,击沁出火花来,刀刃碎裂了。
峙卜一被这一巨大的冲击顶了出去,后撤了数米,半跪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
“这么容易就受伤了?”
极夜一阑轻蔑地笑着说道,然后全力对准了重伤的峙卜一,打算一招解决掉。
他没有给峙卜一留下喘息的机会,在那一拳击刚结束时,就立刻备好了下一拳朝峙卜一疾冲过去。
银月当然会去救他,极夜一阑也想到了。
他在即将抵达峙卜一面前时戛然停下来,反而把准备好的招式对准了此时从外界攻击而来的银月。
银月的血轮直击中极夜一阑的双拳。
血轮竟然也破碎了。
极夜一阑癫狂地看着失去武器的峙卜一与银月,原地停下来攻击,在他眼里,眼前二人已经成了案鱼肉,可以任他玩弄宰割了。
半臂大小的血轮弯刀就这么掉在地,表面裂开了大大小小的裂纹。
“可这开裂……怎么就停不下来了呢?”
银月看着自己的弯刀,在地不断地开裂破损着,发出细碎的钢铁断裂之声。
接着,她摸着那些断裂破碎的碎屑,最终,在一堆细碎的钢铁粉末里,摸出来一把小了一号的血轮弯刀。
那弯刀锋利到了极致,刀身精致而小巧,外环与内环同样都是锋利的红色刃口,只是在贴近把手出刻着几个字:血轮鬼月。
那正是这把刀真正的名字。
如此锋利的利器,定是能破了极夜一阑的拳法。
然而,在银月还没把刀拿稳之时,就被极夜一阑一拳击打在胳膊,血轮鬼月随机落在了极夜的手里。
“别动。”
远处传来北斗星的声音。
对峙着的三人一齐朝那方位望过去,只见北斗星拿着自己那把快生锈了的镰刀卡在了少女流光的脖子。
极夜一阑立刻丢掉了手里的血轮鬼月。
北斗星大喊道:“徒弟,开魔方,让极夜一阑自己走进去!不然这女孩儿的命……”
说着,镰刀已然在流光的皮肤划出了鲜红的血液。
极夜一阑笑了,他摇摇头,道:“算你厉害,区区人类……好,我进,我进,你放了她!”
北斗星的镰刀加深了力度,鲜血不受控制地从流光的脖子淌下来。
极夜一阑几乎是大吼着,对峙卜一道:“开啊!打开魔方啊!收我进去!不要再动她了!”
峙卜一却没有动。
下一秒,他似乎是不受控制地摘下了自己脸的白山茶面具。
“糟了。”北斗星只觉的自己心脏都要暂停了,是他触发了他吗?
北斗星送掉了手里的镰刀,可流光的血已经止不住了,眼看着这女孩儿就要原地晕厥了。
摘下面具的峙卜一就像从来没受过刚才的重击一样,站在远处望着与北斗星站在一起浑身是血的流光,下一秒瞬移到了流光面前,用手盖在她的伤口,瞬间治愈了流光的伤。
流光终于开口,道:“暗神大人。”
北斗星跪在了地。
银月在这时打开了被峙卜一丢在地的靥面魔方,开启宝石,白色的光辉出现,重新封印了极夜一阑与流光。
峙卜一却晕倒了。
在回酒馆的路,银月问北斗星,峙卜一的身体里是不是也封印着一个魔?
北斗星回答,他的魔与你的不一样,以后你会明白的。
他们给峙卜一重新戴了白山茶面具。
银月一人坐在夜晚下的庭院里,发现血轮鬼月的刀尖刻着月魔春割的名字。原来这是春割遗失的武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