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就是爽快!
赵小虞陶醉从多金小少爷嘴里说出的话,怎么就这么动听这么给人力量呢!她抓紧时间发过去摄影馆的收款账号。
没多久,资金到账赵小虞开心得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
没想到第一桶金是靠出卖姐妹的美貌赚来的。
赵小虞兴奋中带着一点小愧疚不过浔哥又不是外人看刚转过来还热乎着的收益金额实在诱人,她又敲敲盛连浔。
大鱼小鱼:浔哥,我这还有几张桑宝的照片要吗?美哭了!
嗯。
大鱼小鱼:多买有优惠可以给你打个折。
:不用打折,小仙女值这个价,我建议你抬高价格最好只有我买得起。
如果所有的顾客都喜欢这样哄抬价格扰乱市场秩序就好了赵小虞心满意足,迅速给照片调个色挨张发给他发完之后,她再回看才发现刚才盛连浔的回复里竟然带了“小仙女”三个字。
很难想象会从盛连浔那种人嘴里说出“小仙女”这样的称呼赵小虞陷入沉思,盛连浔到底是喜欢颜值,还是对桑宁格外特别呢?
她试探着问盛连浔
大鱼小鱼:浔哥我的照片要不要?也超美的!我和桑宝仙女姐妹花的称号绝对不是浪得虚名,算你便宜点。
想她赵小虞从小到大也是叫得上名号的美女,追过她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颜值怎么着也处于相当出类拔萃的水平吧。
本以为盛连浔至少会犹豫一下即使不喜欢她这种颜,多少也会委婉点,毕竟刚才和桑桑相关的话说得多动听,没料到下一秒,盛连浔的回复简单干脆。
:不要。
赵小虞:“”
所以,人应该认清现实,不要自取其辱。
赵小虞被堵得要昏厥,关了对话框,奔到冰箱那喝了一大杯冰水才冷静下来,隔了半晌,重回工作台继续摆弄电脑,看到盛连浔给她留言。
:赵小虞,创业不易,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只有一个条件,工资给桑宁开高点。
盛连浔竟然会想到这个,赵小虞诧异,作为最亲爱的小姐妹,她正是因为知道桑宁需要钱,不舍得让桑宁去外面辛苦打暑假工才拉她一起做摄影馆的,像盛连浔这种含着金汤匙的小少爷,居然也会替桑宁想到这种地步。
说真的,赵小虞对盛连浔有点改观。
她承认盛连浔这人是很好,聪明骄傲,衿贵又正派,但并不适合桑宁,只是因为桑宁喜欢,赵小虞才支持她去表白,让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不至于留下遗憾。
失败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她会陪桑桑度过难熬的时间,以后一定能够遇到更合适的那一个。
不是有偏见,只是赵小虞跟着爸爸去参加过几次所谓上流圈子的晚宴,见到的二世祖没几个多靠谱的,他们这些人,大多没有心,你谈感情,他们只谈恋爱。
盛连浔似乎不一样,也或许是,他对桑宁不一样。
大鱼小鱼:好。
盛连浔仰靠在沙发柔软的真皮靠背里,摆弄着手机,极有耐心,手上动作很慢,把一张张收到的照片保存进相册里。
四下安静,耳边传来很轻的注水声,巴拿马瑰夏浓郁又轻柔的花香和果香味渐渐弥漫。
苏越乔最爱这一口。
不紧不慢地冲好,她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盛连浔面前,自己坐到他对面,缓缓地搅动着咖啡,金属小勺碰在杯壁清脆作响:“连浔,最近有空可以和平诗出去散散心,平诗一直说想去英国,如果你陪她去的话,妈妈帮你们订机票。”
看似在征求意见,实际说出来的语气和命令没什么区别。
盛连浔不太耐烦:“她爱去哪儿是她的自由,我为什么要陪她去。”
苏越乔啜了口咖啡,没什么情绪:“多培养培养感情总没有错。”
即便是在家里,苏越乔依然妆容精致,背脊挺直,即便坐在那里也仪态万千,保养完美的脸上几乎看不到岁月留下的痕迹,只有那双眼睛透着些许疲惫。
手机随意地往旁边一丢,盛连浔看着咖啡杯里的泡沫,冷笑出声:“妈,是不是盛家的儿子必须要和苑平诗谈感情。”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平诗的吗?”
“如果您认为我很喜欢苑平诗,为什么还同意她和我哥订婚,”盛连浔漆黑的瞳眸紧紧盯着苏越乔,“您把我看成什么了?”
苏越乔重重地把咖啡杯往茶几上一放,厉声说:“连浔,生在这个家里就由不得你任性,要有大局观。再说,平诗情绪不稳定,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在身边她能好很多,我们不能太自私。”
“妈,到底是谁自私,”盛连浔忍无可忍,他豁然站起,神色冰冷,“如果不是为了大局观,如果不是无私,我哥会死吗?”
这一句像一把锋利的刀,刀尖薄而利落,直直地插进苏越乔心底最深处的伤疤里,她右手抖得厉害,喘气声变得急促,缓了几秒,竟然栽倒在沙发上。
“太太!”陈姨听到母子俩在争执,正想过来劝,才进客厅发现苏越乔倒在了沙发上,她一路小跑,赶紧拿药,又忙着打急救电话,急声说,“连浔,你这是想要你妈的命吗!”
其实说出那句话他就后悔了,盛连浔半跪在苏越乔面前,拿温水帮她吃下去药,语气软下来:“妈,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种话,您别生气。”
苏越乔的嘴唇毫无血色,眼睛半闭着,睫毛颤了颤,泪水从眼角滴落。
她要强了一辈子,从小到大都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手腕刚硬,几乎从不服软示弱,盛连浔很少见到她的眼泪。
他抬手,轻轻地帮妈妈拭掉眼泪。
听了孟临柯的那番话,桑宁的心里怎么也不安稳。
问温爸肯定问不出来什么,他向来报喜不报忧,从伤了腿之后,性格完全被磨平了,特别能忍,桑宁干脆跟赵小虞请了一天假,谁也没告诉,一个人去了市场。
市场很大,陈设简单,偌大的空间垒了几排水泥台,划分好摊位,卖什么的都有,物美价廉,东西新鲜,所以每到早中晚,这里顾客来往如织,很是热闹。
桑宁像个侦察兵,以人群做掩护,慢慢地靠近自家水果摊,温爸正笑呵呵地过秤,周围几个摊,属她家生意最好。
主要是陆清知在。
他那双桃花眼挑着,瘦而高挑,人群里极是打眼,加上美貌出众,想看不见都不行,嘴巴甜,介绍起来各种水果头头是道,无论姑娘阿姨还是奶奶,都让他哄得心花怒放,乖乖掏钱。
桑宁感叹这位干销售真的绝。
藏在人群里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桑宁刚想去水果摊上帮忙,忽然吵吵闹闹挤进来一群人。
一看就是臭水沟里的鱼虫虾蟹,痞里痞气,没个好东西。
最前面的那个戴着个很粗的大金链子,后面紧跟着一个瘦猴似的人,鼻梁上架着小墨镜,这个桑宁熟悉,是关勇。
来者不善,一看就是奔闹事儿来的。
大金链子摇着把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到温国良的摊前,扇子一收,戳在水蜜桃上,直接戳破了皮,流出汁水:“我说老板,你们家的水果都是坑人的烂货啊,昨天我们买回家的东西,切开一看里面都是虫子,还有那些,表面上光鲜亮丽,其实都是泡过药水的啊,做生意这么昧良心可不行。”
听了这话,旁边正在挑水果的顾客们纷纷停了手。
“原海,我看你这胆子一天比一天肥,肯定是挨得教训还不够。”陆清知见他又来找茬,压着脾气说。
上次他在巷子里劫颜蔻,陆清知和蒋淮野找了个机会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原来是个不记打的。
原海笑了笑,十分不屑:“姓陆的,如果蒋淮野在这儿,我可能还怕你们三分,不过现在就你,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上次咱们干那一架你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吧,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这么好看的脸蛋儿都差点破相了。”
陆清知不愿意和这种人好好说话,他冷冷一笑,抄了根棍子在手里。
原海这边的人也僵持着,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温槿刚整理好一批水果,回头看见这群流氓又来了,她眼神一紧,果然看见弄坏了一个桃子,这批桃子品相好,进价很贵,她拿走那个被他戳烂的桃子,十分心疼地捧在手里,愤怒地盯着原海。
原海没心情搭理陆清知,只顾盯着温槿看,笑得更猥琐,从上次闹事见过温槿一次之后,原海是朝思暮想,恨不得天天来。
“哑巴妹妹这么瞪着我看,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啊?”原海伸过手,想摸上温槿的手背。
“啪”,重重地一下打在手背上,几乎立刻就留下了手指印,原海疼得立刻收回手去。
桑宁挤进来,眼神冷利:“我姐是对你有想法,想你死。”
“桑宁?”关勇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小声地对原海说,“海哥,这个女的不好惹,猛起来能撅断人的胳膊肘,打断鼻梁!”
怎么又惹到这位姑奶奶头上了。
虽然关勇声音小,桑宁还是听见了,暗自琢磨了下,这么不走心的谣言到底是从哪里传起来的。
她有这么猛?
原海半信半疑,眼前这个丫头片子看起来漂亮柔弱,完全不像什么猛女,但避不住小小的身躯有大大的能量,刚才抽他那一下,力道确实不小。
是练过的。
一个练过的丫头,再加上陆清知,原海想了想,这地方不好施展,他们或许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果觉得我们家的水果品质有问题,拿出证据来,地痞流氓的空口白牙有什么可信度,不会是因为我爸不给你们保护费你们打击报复吧,现在是法治社会,这一套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