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侯看着比自己还激动的韩春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憋了好一会,他才憋出一句话:
“你小子,好像很想看到我和闺女成为仇人?”
韩春明表面很奇怪破烂侯会说出这句话,但他心里,已经在笑了。
人,在一些事情是有共性的。
比如,一个人可以骂自己的子女是蠢蛋,骂他没出息,但是如果别人这样骂,那就肯定不行!
韩春明就是利用这种心理,来引导破烂侯的想法。
“不是,破烂侯,我可是为您着想啊!”
“您女儿那男人,腿断了后没处理好,现在得把骨头敲断,再重新接。我刚才看到啊,他腿的肉都烂了!”
“治他那腿,得花不少钱轻?而且,说不定以后还落下什么毛病,走路都不利索。”
“你想想,如果他以后走不了路,侯姐肯定得照顾他吧?那样,两人的生活都成问题了!”
“您如果认了这个女儿,那您就得管他们。所以您刚才说不认这个女儿,我绝对赞同,明哲保身嘛。”
破烂侯脸色很难看,把筷子用力拍在桌,说:“说的是人话吗?滚蛋!”
韩春明的诡计得逞,一点没有因为破烂侯的态度而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就往外走。
他刚走到门口……
“回来!”破烂侯突然叫住他。
“嘿,对我用激将法?差点着了你小子的道!”破烂侯终于回过味来了。
韩春明笑了笑,又走回来坐下:“破烂侯,我知道您很委屈。”
“有句老话说得好啊,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也不想劝您大度,只想问您一句。”
“您跟侯姐的关系弄成这样,您现在过得开心吗?”
“呵!”破烂侯无奈的一笑,一口闷了杯中酒。
他不用说话,韩春明也看得出他心里的苦!
韩春明:“人生短短百年,何苦为难自己呢?”
“或者你可以尝试放下过去,试着原谅侯姐。这样做,看能不能活得开心点?”
“如果更不开心,到时候你再回到以前那种状态,不就结了?又不会有什么损失。您说对吧?”
破烂侯沉默着。
该说的话,韩春明也都说了。至于破烂侯怎么做,他也不想过多干涉。
“时间不早了,走了啊。”
韩春明离开后,破烂侯又干了一杯酒,喃喃自语:“做正阳门下的人,就得做正阳门下的事!”
“钱,买不来亲情,买不来是非。”
“韩春明,我破烂侯这个岁数,还没你这个后生活得明白啊!”
他突然一拍大腿:“哎呀,忘记给钱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