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嘴角疯狂地抽搐,李纯揆耐着性子问道:“顾澄,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呀?”
顾澄仿佛怕李纯揆抢走一般,将板砖又往怀里塞了赛,方才解释道:“是手包,这里面有我送你的东西。”
这个败家老爷们儿!
李纯揆此时恨不得把那板砖从顾澄怀里抽出来,再一下子呼死他。
“看再你今天喝多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
隐忍再三,李纯揆按下心头怒火,再次起身寻找着那个已经与板砖画了等号的手包。
在肇事的大柳树下,李纯揆捡起包,用手拍打着浮土。
此时,从包里传来金属物件碰撞发出的声响。
想起顾澄刚刚说的话,李纯揆的好奇心被勾引出来。
拉开锁链,她看到一个精致的铁盒正夹杂其中。
下一秒,她的脸色木然。
倒钩,波点,螺纹...
挺会玩的呀,这是送我的,还是送你自己的礼物?
虽说被业界人称‘国变圭’,但李纯揆毕竟还是个姑娘。
有心想把这铁盒丢进小区的人造湖中,但在即将扔出去的那一刻,李纯揆还是停了下来。
涨红着脸,李纯揆有些慌乱地把铁盒丢进包里,自言自语道:“我得把这证据留好,等你明天清醒了,一定要让你直面自己的丑恶嘴脸。”
说完,她拎着手包,再一次坐回到顾澄身边。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半昏迷,一个羞愤不已地互相靠着坐在草坪上面。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
入夜后的带江市,星光闪烁。
朝北天眺望,今晚的英仙座显得异常闪亮。
许是为了给一年只能相会一次的牛郎织女搭建鹊桥,英仙座每年总会赶在农历七夕左右,为大地上的人们来一场盛大的‘流星雨表演’。
今年的流星雨,就在今晚,就在此刻。
坐在草坪上的李纯揆,此时神情宁静地看着一颗颗流星闪烁着光芒,横贯天空。
“可真好看啊。”
李纯揆低下头,就看到原本躺在自己腿上休息的顾澄,此刻已经睁开了双眼。
“啊,是啊,据说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流星雨了。”
“不是,我是说你好看。”
起身与李纯揆并肩坐好,顾澄将李纯揆搂在怀中,轻声说着土味情话。
“今天是七夕了啊。”
靠在宽厚胸膛的李纯揆,身体微微僵硬。
听到顾澄出言感叹,她用脸颊在男人胸口擦了擦,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轻声应和着:“是啊。”
顾澄的声线依然沉稳,向李纯揆询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七夕被称为华夏的情人节吗?”
李纯揆眯起眼,呢喃着:“我又不是那种连庙里拜的牌位是神是鬼,都故意弄不明白,被人冲了还想洗白的偶像。
鹊桥会的故事,我当然听过。”
或许是因为李纯揆天生丽质,亦或是平日对自己的皮肤管理严格。
顾澄此时昂首望着夜空,搂在女孩肩膀上的手却如同那一颗颗划过天际的流星般,顺着滑腻的肌肤轻轻垂落。
“那我考考你,为什么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能见一面呢?”
“当然是因为王母娘娘,这在故事里都写着呢。”
顾澄在李纯揆挺翘的山根上,手指轻轻划了一下,故作神秘道:“对,也不对。”
见到顾澄谈兴正浓,李纯揆自是乐得配合,至于收拾自家男人的事情,当然等回家再整。
“哦?那你给说说。”
“你忘了一件事情,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所以,对于咱们来说他俩一年见一面,但对于他们来讲其实是天天都能见到。”
顾澄看到李纯揆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己的话吸引,极负探究精神的手又开始向目标轻轻滑动。
为了不引起女孩警惕,顾澄强忍着渐浓的鼻息,嘴角翘起接着说道:“所以,对于天上的人来说一年即是一天,但对于地上的咱们来说,一日就是一年。”
李纯揆挠挠头,此时感觉自己的小脑瓜似乎有些不够用,总觉得顾澄的话有些怪怪的。
但女人敏锐的直觉告诉她,这句话像极了开车。
紧接着,她的触觉也在提醒她,这个混蛋就是在开车。
一肘子,狠狠击打在顾澄早已吐得空空如也的腹部,让他不禁弯下腰干呕起来。
李纯揆揉捏着两只小拳头,冷笑着说道:“有些人一天不挨揍,皮子就痒是不是?”
顾澄慌忙举起一只手,辩解道:“这完全是个误会。”
“误会?那你给我说说,这运动裤上的蝴蝶结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说是它俩扭在一起都觉得有点儿憋气,向各自舒展一下,这个解释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
李纯揆干笑两声,拎着顾澄的手包就是一顿乱捶。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样?”
“嗯?”
“还送我的礼物?”
“还是限量款?”
至于什么驯夫得等回家再驯之类的念头,李纯揆此刻已顾不得许多。
就是现在,享受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