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大惊失色:“对不起,祁哥,我以后再也不抽烟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她是白祁身边近几年来所待时间最长的,实在不敢相信就这样结束了。
不信,也不甘。
男人却是浅笑,柳叶眉弯成一道好看的弧度,嗓音温润,像三四月的微风,清新舒适:“乖,听话。”
说着,右手大拇指摩挲过左手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明明是温情的语调,她却知道这是命令。
顿了两秒。
女人凝神,神情微闪,不敢忤逆,只应了声“是”。
她是不甘,但她更不敢。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他们在一起半年多了,白祁从未主动碰过她,最多,也就算用嘴解决,即使在纵欲欢愉之时,也从未有过失态之情。
这样的人,冷得可怕,疯起来更可怕。
对面的老外此时状态恢复了许多,见他们情况不对,笑着插混道:“白先生,这等美人得宠着。”
说着那浑浊的双眼贪婪的扫过对面女人的长腿,眯了眯。
白祁哪里不懂他的心思。
“只要她愿意跟你,我没意见。”
倒是好说话。
但几乎是他话落的瞬间,女人就立马出声拒绝了:“不,我不愿意。”
维拉特是个走火入魔的瘾君子,跟着他,不被玩死才怪。
女人向白祁投去祈求的目光。
好在,白祁这方面倒是还有点人性。
“那就没办法了。”
他直接否决,半分面子也不给。
老外咬咬牙。
“但愿白先生你能一直嚣张下去。”
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留下了一句。
等人都离开后。
包厢里只剩下了闭目假寐的白祁以及沙发旁一脸严肃的黑色职业装的女人。
“她跟着我多久了?”男人慵懒地靠着沙发背,薄唇微抿。
张蔓脸上没什么表情,视线看着自己的正前方,身姿比那些军人还要板正许多:“六个月十一天,是目前为止您身边待过的时间最长的一个。”
就连声音也是低的,再加上冷冷的调子,有些偏中性。
闻言,白祁先是一笑,随即若有所思:“不对。”
不对?
张蔓确定自己记得没错。
“你才是待在我身边时间最长的。”
他没有睁眼,似是感慨。
五年,好像什么都变了,他坠落深渊,饮千杯血,食万里骨,成魔成魇,好在世道还算公平,起码苏矜回来了。
只是,如今的他,却再也配不上她了。
明明一早就知道的,可还是想有一丝侥幸。
人啊,到底是不知足。
白祁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心底想着事,没看见旁边张蔓罕见的失态。
“先生说笑了,我再帮您找一个。”
她毕恭毕敬,含糊带过。
白祁身边的那些女人都是张蔓找的,她知晓他的喜好。
其实白祁身边的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像某个人,而今天的那个,最像。
“不用了。”
不知何时,男人已经睁开了双眸,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消逝得太快,张蔓没有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