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搂着怀里的小外孙，一手挨个去抱另外四个。

又是摸头又是亲脸，疼爱极了。

宁青石放下猪食桶，洗过手，看了下米粥已经煲好，撤掉火，穿过杂物房走了过去。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她扬起笑脸，语气柔和地问。

“阿妹，”宁进山老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浮现出几分凄楚与委屈，欲言又止。

“妈妈！”孩子们异口同声，清脆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依恋。

听得宁青石脸上笑容控制不住地流泻。

“妈妈，你的鞋子。”陆山茶最先看见了她穿着的木屐，双眼亮闪闪地写着想要。

几个孩子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满脸新奇。

“想要吗？”宁青石笑呵呵地问。

“想！”五颗小脑袋同时点了点。

“等有空了妈妈给你们做。”

“好耶！”

“爸，”宁青石换了一副关爱老人的表情，“你又和妈吵架了？这次是为什么？”

“谁和她吵架了？”宁进山语气不屑，伸手从兜里摸出五枚水果硬糖，脸上再次绽放出笑容，“孩子们，看！外公给你们带了什么？”

“糖！”几个孩子双眼放光，欢呼雀跃。

“来，一人一颗。”宁进山乐呵呵地把糖果分到了五只小小的手里。

“孩子们，先去刷牙洗脸，吃了早餐才可以吃糖。”宁青石出声提醒。

“是！”小家伙们响亮地应了一声，跑得一个比一个快地涌进了卫生间。

宁进山再次收起笑，绷着脸进入杂物房，“谁有空跟她吵架！我都懒得理她，明明就是她无理取闹。”

他自角落里取出一根积了灰的水烟筒，进入厨房，随便冲洗了下表面，往里灌了些水，黑着脸回到客厅。

一屁股重重坐回到椅子上，掏出烟丝，搓一小团放到烟嘴上，划亮火柴点着，吧嗒吧嗒抽起了来。

烟雾弥漫，呛人的气息到处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