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边安静听着边瞭望窗外市民，感慨道：

“将肢体换成机械或半机械，无人机，浮空车，便捷的生活，宏伟的大厦，霓虹灯色彩，仿佛小说、电影情节。”

宋仁幽默地笑言，“每个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本小说，书中记载了故事，故事存在时间线、开篇、结尾，以及我们会相遇的人，其实，我们都是各自小说中的主角。”

这时，耳机传来云叶音冷漠的语气，“遇见你是我人生中最倒霉的事，当年就不应该向你伸手。”

“别这么说嘛云姐，我和你如同梦想与梦想的相遇，我们拥有共同的目标。”宋仁嬉皮笑脸地说道。

紧接着，他拍了一下前面座椅，望向屏幕中的机器人，“请给我一套尺码适中的西装。”

“好的老板，请稍等。”机器人保持微笑服务的态度。

身后铁箱打开，一只机械手臂拿着一套干净西装往前伸来。

宋仁扫视白曜道：“换上，待会我们要去的可是白氏集团旗下最豪华的酒店，你外面白大褂，里面囚服，别人一眼就能猜出你身份。”

白曜也没纠结，脱掉了白大褂和囚服，在宽敞的车内穿好衬衣和黑色外套，还有同色礼帽。

车内服务非常贴心，一块镜子延伸到他前方，光亮随之增加不少。

都说人靠衣装，换了衣服后，白曜整体气质提升一截，稍微弄弄发型，成熟中带着阳光，阳光中夹杂平和。

“还挺合适。”白曜活动手臂，并未感到束缚，“这是免费的吗？”

机器人：“抱歉先生，我们提供的是租借服务，一小时200收费，如果损坏，需要全额赔偿，您身上这套西装价值3万6千元。”

3万6？我靠，抢劫呢！

白曜尴尬一笑，“有没有便宜点的？最好不要超过500元。”

机器人：“抱歉先生，我们不会给顾客提供垃圾货，只有这种高档次的商品，才配得上尊贵的您，要是再来一瓶300元的香橙饮品，您绝对会成为今夜最吸引异性的绅士。”

“这机器人说话一套接着一套，还会诱导消费？”白曜惊愕。

“你以为？”宋仁拿起左侧一支雪茄，嗅了嗅味道，“云速集团属于苏氏旗下的产业，光靠打车费根本赚不到几个钱，真正赚钱的是提供额外的服务。”

这种消费方式白曜也懂，在旧世界屡见不鲜，“对了，老师说的特殊任务是什么？你总该告诉我吧？否则我没法配合你行动。”

将雪茄放回原位，宋仁收敛懒散姿态，郑重讲述：

“听好，昨天白羽尘带着白氏的某个重要物品来到阳光大厦，准备与另一个财阀进行交易，交易时间就在明天中午，我们的任务就是潜伏大厦里，将物品提前拿走。”

“任务代号，‘营救盘古’。”

啥？营救盘古？开天辟地的盘古？呃，应该是我想多了吧……白曜若有所思，忽地明悟道：

“所以，这段时间你教导我潜伏，是老师早就有安排我执行任务的意思？”

宋仁翘着腿，十指相扣，摇了摇头：“你想多了，在你没加入‘命蛇’一脉前，我就开始执行这个任务，今晚是最为关键的一步，老师安排你和我一起，也出乎我预料，大概是让你来见见世面。”

“你看这座城市。”宋仁侧目，“是不是光彩亮丽？可光芒是不可能照遍所有地方，有光的地方就一定有影子和黑暗。”

“今晚行动，你在沉默中配合我就行，拿去，这是身份芯片。”

白曜眼疾手快地接住对方扔来的黑色卡片，翻转看了看，“怎么用？”

“登记信息的时候扫描一下，我们不能用真实的身份入住酒店，云姐早就通过网络为我们铺好了路。”宋仁棕色眼眸隐于黑暗中，希冀道，“顺利的话，三四个小时就能结束任务，不顺利的话……”

“不顺利会死人？”白曜沉声追问。

他从未执行过什么潜入盗取任务，更不知晓安保系统如何，多少心里还是比较担忧。

宋仁沉默半天，“会死人。不过，死的不是我们，而是敌人，待会你最好表现得自在一点，强势一点也行，别被安保和服务员察觉异常。”

车辆快速行驶，穿梭在错综复杂的街道之间。

白曜拄着下巴反问，“我在车上等你不行吗？我怕给你添麻烦，再说，以你的实力，没有我，盗窃东西轻松就能办到吧？”

“你太高看我了，也太小瞧财团了。”宋仁目光沉凝，直勾勾盯着前方，“这个时代，科技的力量不容小觑，没有云姐的帮助，我连保存物品的房间都无法靠近，除非达到老师那种层次，超越人类，接近神灵，又称之为超凡阶层，才能肆意妄为，无视联邦和财团的秩序！”

神灵！

白曜颇为疑惑，“这个世界真有神灵？”

没等宋仁开口，云叶音告知，“神灵就和神话一样，我、宋仁、甚至老师都不可能准确告诉你有没有神灵，我们所站在的层次不足以窥视神，但旧时代文献中明确记载，神确实存在过，逐梦会信仰的命运女神就是一尊正统神灵。”

“新时代，新纪元，还没诞生过任何神灵的传说，超凡已经是人类极限。”

超凡，第七阶层，老师也没法窥探神灵层次……白曜陷入思索。

不一会，商务车停靠在一栋大厦前，车门打开，左边是富丽堂皇的酒店，右边是陈旧的霓虹灯街区店铺，两极分化严重，可谓是穷人全力以赴的终点，还没富人起点高。

宋仁朝着机器人吩咐，“你去地下停车场等我们。”

夜幕深邃，两人走到阳光大厦酒店门前，美貌接待员礼仪微笑，优雅引领他们通过门口安检，假设持有武器，警报就会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