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森林，鸟兽声纷杂，鸣叫不绝。

易亭揉了揉惺忪的眸子，俯身看了看紧贴在身旁的小玉。睡眠并不怎么好。

虽然昨夜半夜被小玉拉回睡袋一起睡觉了，但是小玉睡觉的时候，总是不太安分，折磨了他大半夜。

“还不如守夜呢。”易亭嘀咕一句，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也算小玉的一片好心。

易亭慢慢抽出身子，走出帐篷，发现龙叔早就起床了。

“龙叔，早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面对龙叔的时候，他心里有点虚虚的。

龙叔却一如既往，开朗一笑：“早，小玉起来了吗？”

闻言，易亭探头看了一眼帐篷，发现睡袋有微微的颤抖，“小玉，起床了。”

一个小脑袋钻出来，睡眼朦胧，小玉无精打采地回道：“知道了。”

一刻钟左右，三人修整完毕，一起坐在临溪的大石头上，商讨接下来的行程。

“那个卫斯理，没有遮掩自己的路径，稍微寻找一下就能找到。只是想让他拿出录像带，有点困难。”易亭摩挲下巴，对于龙叔想要温和的讨要行为不太认同。

小玉哈欠一声，嘟囔道：“龙叔，我觉得我们应该扯着方便的时候，直接偷出来。”

龙叔板着脸，摇头：“不，小玉你不能成为一个盗贼。我们还是……”

铃铃铃——

龙叔的电话声响了。

接通，“喂？”

“喂？成龙，找到符咒了吗？”龙叔的手机隔音效果不强，老爹沧桑的声音从电话中清晰地传出来。

“还没有啊，老爹。这里只有一个空旷的山洞，里面还有一个含有符咒的粉笔图案。”

小玉在一旁补充道：“还有好多的蝙蝠。”

“什么？？”老爹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怎么会找到了一个有蝙蝠的山洞，你们应该找的是，有蟒蛇看护的寺院才对啊。”

龙叔看了看易亭，对着电话无奈道：“这里没有你说的蟒蛇和寺院，现在就连粉笔图案也消失了。”

长叹了一口气，龙叔挂断电话。

“走吧，我们得去找卫斯理，看看他的录像带了。”

……

卫斯理的帐篷，不像易亭和龙叔搭的一样简陋，而是空间更大，远远看起来就像一个布匹织成的屋子。

里面灯火通明，然而不多时，灯光便黯淡了下去。显然卫斯理和他的摄像师，都入睡了。

易亭与龙叔，还有小不点小玉，隐藏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静静地等待。

等到时机成熟了，易亭当先猫着身子，微微悬浮在空中，不至于使脚步发出一点沙沙声。

顺利进到帐篷房间内，里面乌黑一片，分不清方向。

不过借着月光，易亭还是能稍微看到卫斯理睡觉的地方在哪。况且，卫斯理的呼噜声太大了。

他招了招手，龙叔与小玉便蹑手蹑脚地跟来。

“龙叔，你说录像带应该会被藏在哪里？”易亭小声嘀咕。

龙叔也有点犯难了。这里空间这么大，要是真的一点点寻找，极有可能吵醒卫斯理。

正在两人一筹莫展之时，小玉已经跑到卫斯理的床头，指了指他的枕头，“龙叔，傻大个，在这。”

易亭凑近，可以看清，卫斯理的三撮黄毛正随着呼吸上下抖动。看向龙叔，两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龙叔站在枕头后面，等待片刻，突然出手，将枕头抽出来，而易亭连忙用双手托起卫斯理的脑袋，不让他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