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廷垚有了自己的打算,便独自一人去寺庙寻找《时轮经》,顺道看些银饰。
这边多是些喇嘛庙,喇嘛穿着也与中原人有区别,语言交流也不甚方便。卢廷垚向喇嘛问了一大堆话,喇嘛回了一堆话,却都是鸡同鸭讲,谁也没有明白谁说的什么。
因为《时轮经》不好用手势示意出来,看到庙旁挂了些银饰和其他一些饰品,卢廷垚认为这个好比划,决定先买了饰品再说,指了指饰品,又指了指自己,从身掏出银票,意思是说自己用银票买银饰。喇嘛却也没有明白卢廷垚说的什么,以为来了个傻子在瞎比划,便不想理他。
卢廷垚忽然想到自己会写梵文,便示意喇嘛取来纸与笔,想写予他看,喇嘛哪能明白卢廷垚说的什么,见卢廷垚比划了一阵,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与卢廷垚交流困难,便不再理睬卢廷垚,只顾忙活他自己的事情去了。
卢廷垚感觉可能是自己方式方法对不,即使废再大劲也是白搭,于是决定先回客栈,明天从集镇找个懂双语的人当向导,再来购得《时轮经》和银饰,于是打道回府。
刚回到客栈,同行中的一人见到卢廷垚,便匆匆忙忙跑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卢公子,你回来的正好,可把我们急坏了。”
卢廷垚抓住他的手说道:“赵叔,别慌,出什么事了,慢慢详细说来。”
这个叫赵叔的人说道:“你前脚刚走,就来了一大队元兵来查客房,又要收什么什么税,看见我们的马车和货物,便严厉问我们办理了关文没有,交了关税没有。我们以前都只是跟班,也不知道主事是怎么打点的,遇到这种事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只有好言说与官兵,说我们的主事马就回来,叫他们稍等,主事少不了他们的茶水钱。谁知道他们蛮不讲理,说道‘你们主事算个什么鸟东西,要老子等他’,说完就叫人把马车和货物拉了去,我们也不敢阻拦,只有任由他们去了,待他们走后,又差人出去寻你,现在寻你的人还没有回。卢公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赵叔,先不要慌,我即刻去找他们理论,朗朗乾坤公然强抢,天下莫非没有王法了。”卢廷垚抚慰赵叔说道,“大伙回来后,你先叮嘱大家不要慌乱,也不要四处走动,以免节外生枝,就在客栈等我回来。”
赵叔也别无他法,只有在客栈等待大伙归来,眼睁睁看着卢廷垚出了客栈。
卢廷垚出了客栈,向路人打听衙门的方位,经过几次问路,终于找到了衙门的所在地。卢廷垚之前未与官家打过交道,所以不懂什么规矩程序,只是想到自古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的,遇事找官府解决准没有错。
卢廷垚来到衙门大门口,猛击登闻鼓,县尹、衙役等一众人骂骂咧咧拖着懒散的步子出到大堂,各列其位。
县尹升得堂来,眯着眼问道:“你就这样来伸冤?”
卢廷垚说道:“不知道老爷是何意思?”
县尹说道:“自古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你是真不懂,还是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