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了值了!
看来以后做选择题,都得慎重一些啊。
左伊心情瞬间好了不少,她拖着晃晃悠悠的身体,开始往病房里面走。
推开房门,就看到格葛苏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
“你在收拾什么?”
咕咚喝了一口水,左伊随口问。
“艾瑞卡的身体已经好转了,我也就没必要留在这里了。”格葛苏笑着回答,礼貌之中带着一丝不易亲近的疏离。
“也是。”左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那是不是说,以后我就要回去给莱恩当陪护了?”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她并不想去伺候那个暴君。
“是的呢,艾瑞卡小姐。”格葛苏将自己的东西打包系好,然后拎在手中。
“我走了,艾瑞卡小姐。”
如此正式的告别,没有任何的不舍,左伊似乎从她的眼神当中彻悟了什么。
“去吧,忙你的去吧。”挥了挥手,左伊也比较坦然的和格葛苏告别。
在格葛苏从她身旁路过的时候,左伊伸手抱了她一下,格葛苏的身体很柔软,身上散发着常年呆在医院里面才有的浓重的消毒水的味道。
“怎么了?艾瑞卡小姐。”似乎对左伊的动作有所不解,格葛苏有些尴尬的僵住了身体。
“没什么,只是想要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虽然明白这只是格葛苏的份内之事,可是左伊的心窝里面依旧是酸酸的。
不是因为不舍,而是因为在格葛苏的身上明白了一些道理。
“这都是我份内该做的事情,艾瑞卡小姐以后有需要还可以找我。”拍了拍左伊的肩膀,相对于她的伤感,格葛苏却比较坦然。
左伊松了手,笑着目送格葛苏离开,直到房门在自己的面前稳稳的合上,她才重重的出了一口气。
果然还是不能动情,这样离开的时候才好说再见,就如同格葛苏一般。
床头桌上还摆放着几本相当厚的书籍,不算完美的印刷技术却并不影响这些书的深奥程度,她走的时候,这些书还不在这里。
随便翻了两下,里面繁琐的军事内容,她根本就看不懂。
这应该是莱恩的书,他来过,怪不得发现自己不见了。
窗外的阳光逐渐加深,渐渐的由橙黄色变成了血红色,妖异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左伊伸手将口袋里面的枪还有一小包子弹拿出来,沉甸甸的重量好像带着温度一样,灼烧着她的掌心。
枪固然是个好东西,不过放在她的手中,无疑就成了烫手山芋。
莱恩最近似乎正十分不要脸的和她睡在一起。
绕着房间找了一大圈,左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地方将这烫手山芋藏起来,最后索性将它插进靴子里面。
莱恩总不至于连她的鞋子都要翻一翻吧?
……
“你坐在窗口做什么!”
突然出现的冰冷声音吓了左伊一大跳,猛的一个哆嗦,她伸手抓住了窗框才没有掉下去。
回头,就看到莱恩正阴着一张俊脸站在门口,左伊索性不理。
他管天管地还能管得着老百姓拉屎放屁了?她就在窗口又怎么了?
“下来!”好像没有看到左伊眼神当中的不待见,他再一次冷冷的命令。
左伊就当做没听见,微风吹拂在她的面颊上,卷起她额前散落的金黄色的头发,窗外的阳光,也暖暖的晒在脸上。
真是一个无比惬意的下午呢,如果没有这个煞风景的生物的话,就完美了。
“唉!干嘛,你怎么能够伸手拽我?!”
左伊猛的从窗口上掉下来,眼见着屁股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她猛的尖叫!
这个男人,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啊!
一双大手,稳稳的垫在她的臀部,下落的趋势戛然而止,左伊的心都快要从胸膛里面跳出来了。
“你这个男人,你家住海边啊!”
并没有丝毫感恩的意思,左伊死死的蹬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恨不能伸手撕碎了他这张万年冰山的老脸。
“那是什么意思?”他背对着她,几步就走到了床边,随手翻开书来看。
“夸你呢。”左伊不屑的从鼻子里面哼哼出来这句话,然后靠在床边继续看窗外的残阳,她喜欢夕阳西下的感觉,就好像是太阳正努力的挥洒着它的余温,将整个世界都照的红灿灿的,看起来暖暖的。
“你少拿中国那些古老的语言来骂我。”
他忽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左伊转身,没有看到他的正脸,却觉得有意思。
“你也不傻嘛,还知道我在骂你。”她得意一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
“从你的嘴里还能听出来什么好话。”
他依旧不回头,随口抛出来的话已经足够气死个人,左伊的笑容猛的僵在脸上,然后有些气鼓鼓的转过了头,她才不要理这个疯子一样的男人。
狂犬病吧,见人就咬。
“过来。”男人的语气四平八稳的,只是命令,听不出来语调。
左伊背对着他,装作没听见。
凭什么他说过去就要过去,他是什么人啊,凭什么她就得听他的?
似乎是一声细微的叹息,透着男人深深的无奈,左伊看着窗外的目光猛的一滞,她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是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