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安然确定好行程,徐闻转过头就给黄楚晴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家里出了点事,要请一个礼拜的假。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作为上下级关系的两个人已经彻底熟络。
虽然职位有高低,但黄楚晴从不端组长的架子,徐闻也从来不低任何人一头,所以工作上相处起来,两人反而很合拍。
现在他们是很合得来的朋友和搭档关系。
听到徐闻请假,黄楚晴有点吃惊,爽快答应了请假的要求,同时很客气地问他要不要帮忙。
徐闻自然连连道谢,但具体什么事没说,因为懒得编瞎话。
确定好行程,他就开始买高铁票。
然而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多,最早的票只有明天上午,飞机票倒是有,但是机场到影视城更不方便。
他想了又想,不管是高铁还是飞机,到地方后还是要折腾好几个小时才到目的地,事实上并不能省多少时间。
他一咬牙,决定干脆直接开车去,沈安然既然生病了,有车带她去医院什么的也更方便。
拍板决定,他说干就干,当下简单收拾了几件行李,要出发时又回想起上次的经历,一咬牙一跺脚,上厨房收拾了一堆锅碗瓢盆及调料。
大半夜的,一个人拖箱子拎包,丁零当啷一大堆坐电梯进地下车库,让同小区的人看得不停地斜眼,还以为是哪家遭贼了!
晚上八点半,徐闻收拾妥当,启程出发。
400多公里的行程,开了整整六个小时才到。
到后半程的时候,他已经困得不行了,好在出发之前有所准备,冲了一大壶咖啡随身放着,这才挺到了目的地。
等车子停在上次来过的民宿门口,他看着灯火闪烁但一片寂静的小县城,看着民宿大堂亮如白昼的灯光以及收银处昏昏欲睡的店老板,自己匪夷所思地摇头苦笑。
“我这图个啥呀?”
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他也懒得追究,拉着行李进门办住宿,好巧不巧,正好是他上次带沈安然来的那个房间。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简单洗漱一番,他躺在陌生的床上睡觉,明明困得要死却睡不着,又耍了会儿手机,这才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睡去。
或许是换了地方的原因,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
早上六点多,徐闻就醒了,觉得两只眼睛肿得难受。
在床上醒了好一会儿盹儿,他起床洗漱,然后开车去到上次买菜的超市。
好在超市开门也早,他没有扑空,买了点小米和蔬菜,回到住处就是一顿忙活。
半个小时后,他看着自己带来的小奶锅里,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奔忙半夜的疲倦一扫而空。
这时,沈安然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徐闻接通。
“喂”
沈安然的声音低低传来,还是带着不舒服的喑哑。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嗯不舒服,睡得不好。”
徐闻默了默,电话那头也好一会儿没声音。
“你现在已经出发了吗?”
“算是吧!”
沈安然沉默。
“怎么了?”
“嗯我觉得太麻烦你了,这么老远跑过来,其实也做不了什么。”
沈安然的语气很是愧疚,又道,“其实我已经好多了,只要老实吃药的话,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徐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女人啊,不管在哪个世界哪个星球,都喜欢说反话。
明明语气里的可怜劲比杨贵妃还丰满,就是死不承认,还非要逞强说自己“好多了”!
徐闻懒得跟她说这些废话。
“你跟人合住一间房对吧?”
“嗯!我一个小演员,怎么可能一个人一间房啊!”
“现在快八点,和你同住的演员已经走了吧?”
“走了,去片场了你问这些干嘛?”
“没什么。你收拾收拾,一会儿下来,我去接你!”
“哦,好什么意思?”
沈安然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她虽然不能理解,徐闻是怎么在决定要来的12个小时之后,就已经出现在影视城里,但电话里刚才的声音,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她整个人都懵了!
没想明白怎么回事,身体已经赶在了意识前头,着急忙慌爬下床飞快洗漱。看着镜子里满脸苍白的自己,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子根本不能见人。
于是,明明病得浑身没劲,却还是强行支棱起来,打算洗个头。
头可断,血可流,头发绝对不能油!
等洗完澡、吹完头发,徐闻的电话也正好来了。
沈安然本来还想化个妆,但时间来不及,只能简单抹了个口红,就套上自己最修女的衣服出了房门,整个人裹得只剩一双眼睛还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