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谁冯县令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答案。
“咚咚咚。”衙门县衙外传来击鼓的声音。
来的可真是时候。
“什么人在外击鼓,给我带上来。”长史大人发话谁敢不从,即刻一对老夫妻就被带了上来。
“你们有何冤屈,尽可以和上面这位大人诉说。”姜瑟带着帷帽,扶着老妇人。
姜伍皱了皱眉,这身形和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只不过现在外人众多,他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两夫妻上前跪倒在地,哀嚎道:“大人可要为小人做主啊,我家女儿小菊今年十七,已经定了亲事,下月初八就要出嫁了。前几天,出门买绣线缝制嫁衣,被冯县令之子冯成看上。”老妇人哽咽住了。
老丈人接她的话说道:“就在街上匆匆一眼,就被那冯成带去了青楼。”老丈人此时也快说不下去了,“被那冯成和他几个小厮……”
“我家女儿第二日醒来,不堪受辱,她也知被这些禽兽玷污,会被众人一辈子戳着脊梁骨骂,她便扯了布,悬梁了。”
门外有许多民众,各个神情激愤,既为小菊的遭遇所悲哀,又未冯成这等畜生行径所不齿。
“放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强抢民女,逼良为娼。”
冯县令从旁站出来拱手道:“我儿虽不是什么英雄之流,却也是从小教导他恪守国法,以身作则的。你们这俩刁民,凭借一张空口白话的嘴就能随意污蔑我儿吗?”
老丈人见他如此颠倒黑白:“冯成那日所作所为街上多少人都看到了。”他抹了一把眼泪,“你那狗屁儿子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你又为了他残害多少老百姓,你当整个平阳县的人都是瞎的吗?”
“你放肆,堂堂县衙岂有你这个刁民放肆。”冯县令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老丈人虽然为女申冤的心情十分激烈,但毕竟他为民,眼前这个人为官,在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
姜瑟缓缓开口:“冯大人好是威风啊,自己做了什么难道心里不清楚吗?多少姑娘的冤魂死在你儿子手上,又有多少良家百姓被你残害胁迫,午夜梦回冯大人都不会做噩梦吗?”
这女子戴着厚厚的帷帽,看不清长什么模样,只不过声音稚嫩,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你又是何人,公堂之上,你有什么资格置喙。”
姜瑟不理会她,径直上前对着长史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大人,民女不是何人,只不过是平阳万千百姓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只不过高祖曾说过,百姓乃是一个国家的根本,若朝廷是树枝是繁茂的树叶,百姓则是支撑一切的树干,国以民为天,现在树干上发现了蛀虫,任何一位百姓都有资格站出来,提出来,将蛀虫拔出。”
长史听着舒展了眉:“说的好,继续说下去。”
“我要说的是,冯县令就是这个蛀虫,人人得而诛之。”
冯县令气的胸脯起伏巨大:“你。”
姜瑟面纱里的脸看不出神情,不过语气一点没有软下来:“冯县令未能管教好儿子,使其祸害百姓残害民女乃是其一。冯县令知道其子放下如此滔天大罪不加以管教任其发展乃是其二。为了替其子隐瞒罪行残害被害者的家属意图瞒天过海乃是其三。多年来不曾反省自己的罪行依旧在平阳作威作福乃是其四。现在被害者家属与他对簿公堂他依旧仗势欺人,不知悔改乃是其五。一桩桩一件件民女有没有冤枉你的地方!”
女子清脆的嗓音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威严,冯县令被她说的面色通红,外头的百姓各个拍手叫好。
连姜伍都有些怀疑这个女子是不是自家闺女了。
“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这两个人说的是真的,这都只不过是你们的一面之词。判案讲究的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