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妇的一单,仅仅只是开始,随后白云子频频出击,见人拆招,将他的骗术,啊呸,将他的驱鬼御邪之术,发挥到了极致,各种望闻问切,有点神鬼莫测的意思了。 而且他对于每个人的经济能力都有十足的把握,有的人一看经济条件不太好,给多了,他就给人退回去,而有钱人小气,他就熬着那人,各种忽悠。 楚离和白云子在这里如此“摆摊卖艺”了一下午,白云子兜里鼓鼓囊囊,脸上的笑容简直比春日的鲜花还要灿烂。 他数了数钱,便没有再继续“招摇撞骗”,而是脱下了身上的袍子,将衣服还给了陈半仙。 白云子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两块大洋递给陈半仙,“这是属于你的,拿着吧。” 陈半仙一听脑袋就大了,脸上露出了一副惶恐的表情,赶忙推辞,“我可不敢收啊,您这是打我脸呢,今天跟着您看了小半天,收获良多,我还没给您教学费呢。” 白云子在这个时候倒是收敛起了他那副贪财的本性,将大洋硬生生地塞在了他的手里,不容推辞地说道:“一码是一码,我今天借了你的场子,借了你的衣服,就得给你钱。这是属于你的。” 陈半仙推辞不过,只好收着,然后有些不舍地问道:“您这是要走了?不再多留一会儿么?在等等就到傍晚了,那个时候的人流多,您老也能多赚一些。” 白云子笑了,“我就是手头有点紧,这才决定帮人算算命,可不指望用这个发财,对了,陈半仙,我多嘴说一句,做这行的,坑蒙拐骗,混口饭吃还可以,靠着这个发财,坑人没底线的话,很容易损阴德,遭天谴的,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差不多就得了。” 不得不说,白云子教诲起别人的时候,倒的确有几分仙风道骨,就连一旁的楚离都看得一愣一愣的,花道士正经起来还挺有那么个意思的。 陈半仙在白云子面前没有半分敷衍,认真说道:“我记住了。” 告别了陈半仙,白云子和楚离便一路向小镇中心走过去,“走吧,去我师兄那里,我要去拿一些东西。” 白云子带着楚离朝东边走去,两人一边走着,楚离忽然问道:“师父,你至今没有娶老婆吗?” 说实话,白云子看起来也不小了,就这臭德行,难道真没人管管? 白云子的脸当时就有点黑了,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不谈老婆,我们还是好朋友。 他看着楚离认真而又好奇的眼神,惆怅道:“是啊,还没结婚,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个贤惠体贴的媳妇儿,我可以啥事都让着她,让她洗碗,让她洗衣服,让她暖被窝,让她赚钱” “让着是这个意思吗?!”楚离挑挑眉毛,总算知道你为啥还特么打着光棍了,就你这样,活该单身一辈子。 白云子似乎没看到楚离阴郁的脸色,还在絮絮叨叨的在那说自己的理想型是啥样,想要找一个瓜子脸的小老婆,还说楚离这个小伙子要认识的话可以帮忙介绍,成功了一定会感谢的。 “楚离,实在不行咱们互通有无一下,道观里面的那些女娃子都太年轻了,我不好动手啊,你给我找点年龄差不多,道观里面的,你随便挑。” 楚离:“”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半个时辰之后,便来到一间杂货铺。 这并不是一件普通的杂货铺,一进门就能看到桌上摆满了祭品与香烛。 楚离打量着四周,发现墙壁上挂着许多东西,列如桃木剑、帝钟、法印、八卦镜、法鞭、墨斗、道袍、七星剑、长幡、五行令旗等等东西。 “这全是咱们茅山的法器,没点道行的可不敢用。”白云子略带骄傲的看着墙壁上的东西如此说道,“我师兄看来是出去了,走吧,跟我进去。” 看着墙壁上的诸多法器,楚离心中惊讶不已,没想到这白云子当真是有这么多法器。 “师父,这么多东西摆放在这里,你师兄就这么走了,不怕被偷吗?”楚离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门外那铜锁想要弄开并不是什么难事。 白云子闻言就笑了笑,带着楚离来到后屋。 刚一走进去,楚离当真是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屋内笔直站立着二十多具身着清朝官服、青面獠牙的僵尸,他们额头处都贴着一道符箓。 “这”楚离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的看着白云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白云子笑了笑道:“这是我师兄寻了许多阴气浓厚之地找来的僵尸,然后以茅山道法练为己用,平日里可以当做看家护院之用,必要之时也可以令其配合我们对敌。你觉得,真有敢来吗?这些僵尸,可比那些看门狗还好用。” “他喵的,厉害啊。”楚离惊叹不已,原来书上看到的那些东西,当真不是吹牛。 “走吧,我们先去水库把那个河姬给解决了再说。”取好了法器,白云子便托人去把之前要的一百斤干石灰,五十斤雄黄一起买好,朝着水库那边运了过去。 一边朝着水库走,白云子一边给楚离讲起了这个水库的历史。 这是一个存在几百年的水库,下面有一口泉眼,深不见底,后来被扩建成水库,掌管下游农田的灌溉,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什么问题。 可最近,水库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水变成了黑色,那些庄稼被这些黑水灌溉后都离奇枯萎,不少农民是怨声载道。 水库的形状,模糊来看是一个钝角三角形,所谓,角三边,框鬼仙。 这种三角形的池塘,只要死过一个人,想不闹鬼都难。 白云子对楚离说道:“里面的那个水鬼修为很高,即便是我出手,都不一定能够将其制服。” 楚离跟着白云子朝水库走着,这里已经被拉起了封锁线,不过白云子倒是没管那么多,直接带着楚离下了堤坝,来到水边。 楚离站在岸边,不由得皱眉,那水边的碎石滩上,漆黑一片,寸草不生,一看就是极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