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转身,面带笑意的朝着他的方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接着又将剑刃抵在脖子处示意。
青色的布带绑着眼睛,看不见眼中的冷意,但柏久江生生从她的带着笑意的唇角察觉到了危险。
他后背一凉,立马闭了嘴,表示什么都不知道。
内心却波涛翻涌。
盛意出手时众人都被几个修士的死吓到了,都不敢掉以轻心,专心抵抗眼前的怨气。
除了柏久江,没有人看到刚才的景象。
环视一圈,确定没有人注意后,她收了无绝剑,拿出匕首对战。
一直斜眼撇她的柏久江见她的动作,知晓她不想让别人知道,瞅了她片刻,到底还是没有说出。
“不要命了!”玉长华他屡屡走神,挡在他前面,将欲偷袭的怨气打散,呵斥道。
“啊,哦,抱歉,大哥。”他反应过来,将周围的怨气清理干净,低声认错。
“顾好你的命,不想回家了!”
“是,大哥。”
柏久江听了玉长华的话,鼓起干劲,继续与怨气对抗,不去想盛意。
柳洳魅混迹于宫殿中,找寻可以避难的场所,但这本来就是一个恶灵之地,哪里能够避难。
宫殿外面是灵石砌成的墙壁,内部却全然不一样。
金黄色的墙面,不知道是由什么制成,散发耀眼而璀璨的光芒,神圣不可侵犯。
灵玉铺就的地面,棻明石所化的台阶,两侧白色幕帘流苏,四周假山石榭,小桥流水,荷塘游鱼,石桌秋千对立相间,秋千被各色靡丽的花草藤曼缠绕,染上了艳色,与地下的累累白骨鲜明对比。
秋千上是压满枝桠的簇簇梨花,梨花缤纷,枝桠堪堪撑住,将整个秋千围在其中,妍妍而立,最是出众。
若不是这里面怨气横生,怕不是都会觉得这是哪家少女的闺阁,粉面瑕扑,妙趣横生。
柳洳魅心里感叹道。
揭过幕帘,里面赫然是桌椅软榻,如外面一般皆是精品,器具摆设,华丽非常,看的出主人对这个地方的喜爱。
不过满眼鲜亮的室内,却有一黑色鼎状物,生生折了几分明丽。
大概是个石鼎,柳洳魅猜测。
见了这只鼎她的疑惑才解开。
鼎中大概有封印,什么都看不到,但不断冒出的怨气她却看的分明。
原来这宫殿中的怨气都是从这里面冒出来的,怪不得他们在外面找寻了半天也没找到。
柳洳魅双手急速变化,掐着法诀,将连绵不断扑上来的怨气击散,靠的更近一些,想要看清楚那只石鼎。
她后面跟着的修士们显然也看到了那尊鼎,虽然不知那是什么,也连连后退,不敢向前,就算里面都是他们日思夜想的宝物。
盛意也跟了上来,她一见那石鼎,便楞住,手中的匕首也不知道用了,怨气蜂拥而至,爬上了她的身体,她也没有察觉。
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无法视物,看到的只是投影。
却不知怎么的,心口泛起闷疼,仿佛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又仿佛,仿佛里面蕴含着无穷尽的力量,想要将她吸入,而她甘愿,甘愿入内,化为鬼魅。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