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菱轻抬眉梢似是疑惑:“我为什么会知道?”
言彧一瞬不瞬看着她,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江小姐是忘记自己昨天说过的话了吗?”
江菱眼中疑惑之色更重:“我昨天有说过什么话吗?”
她又猜测:“难道,言先生等的人是我?”
言彧没有说话。
“抱歉昨天晚餐之后我的记忆就断片了。”江菱主动解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的。”
她顿了顿,抱歉地笑:“昨天,我有给你添麻烦吗?”
言彧眸色转深:“所以,江小姐对自己做过的事也忘记得一清二楚了?”
江菱很认真得回忆了一番,又十分困惑:“昨天我做过什么?”
言彧深深地看着她眼底暗色更重:“江小姐这是不想认账吗?”
“可我真的不记得了。”
江菱迎着他的目光语气格外真诚:“言先生可以帮我回忆一下吗?”
“”
“没什么了。”
言彧移开视线,轻猫淡写道:“昨天江小姐喝醉了不记得就算了。”
“是吗?”
江菱不是很相信:“我昨天,真的没做什么事情吗?”
言彧:“没有。”
江菱却说:“如果没有,那言先生为什么要一副被始乱终弃的模样?”
言彧顿步回头对上江菱的目光。
“始乱终弃?”他一字一字地重复这四个字,突然笑了“如果我被始乱终弃就不是现在这样子。”
“那是什么样子?”江菱迎着他的目光,眼里泛出笑意“我觉得,言先生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奇”
话未说完,言彧突然伸手拉住她,手往她腰上一带将她拉入怀中。
声音戛然而止。
江菱还没来得及反应,言彧已经覆下来。
这个吻来得快,结束也快。
江菱抬起头,迎着他的目光,不躲也不避:“言先生?你这是?”
“江小姐不是说帮你回忆吗?”言彧压在她的唇角上,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
这一刻,两人距离近得呼吸交缠。
江菱忽然轻笑了声。
“不装了?”言彧一副看穿她的模样。
江菱不慌不忙道:“我没装,我是有些印象,但我不确认昨天那个人是谁。”
“你还想是谁?”放在她腰间的手略略收紧,言彧声音略冷。
江菱也不排斥他的举动,反而伸手环住他的颈脖,故作思考道:“比如说周总?”
言彧冷嘲道:“那恐怕要让江小姐失望了,昨天跟你一起的人是我。”
“噢。”
江菱毫不在意地应了声,又抬眼看他:“那么,言先生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对我做这种事情?”
虽然是白天,但是酒店过道的光线依旧昏暗。
江菱今天穿得很低调,黑色的鱼尾裙,款式简单却好看,裙摆直到脚踝边,收腰的设计和她的腰线完美契合。
就像一朵在黑暗中无声绽放的黑蔷薇。
“男朋友?”她仰头,贴近他的脸颊,直望入他的眼中,嘴角带笑,“还是赞助商的潜规则?”
言彧轻嘲道:“堂堂江氏集团的大小姐,还需要潜规则吗?”
江菱盯着他看了数秒,突然提出:“那我们要不要试试?”
言彧动作一顿,一瞬间以为自己挺岔了:“你说什么?”
江菱重复:“我说,我们要不要试试?”
言彧稍怔,问她:“试什么?”
她勾住他的脖子,轻吻他的唇角:“试试能光明正大做这种事情的关系。”
言彧沉默了下,过了好几秒,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开:“那周总呢?”他眯眼,“江小姐不是对周总一往情深吗?”
“我的目标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一直都是周总。”江菱眼里笑意不减,“不过,这好像没有冲突吧?”
“所以,江小姐是把我当成鱼塘里的鱼吗?”
言彧轻哂,声音冷而讥诮:“江小姐就不怕你这些话,传入周总的耳中?”
“是吗?如果是这样,”江菱愉悦地笑了起来,她抬头,又在他嘴角落下一吻,压低声音说,“那言先生可要小心了。”
“毕竟,”她顿了顿,“我们可是共犯。”
“共犯。”言彧重复这个词,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嗤笑。
他松开了她,神色恢复平静。
“拿着。”
言彧伸手拿过搁在一旁的香槟玫瑰,塞入她的怀里。
“江小姐不会喝酒,下次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免得又醉酒误事。”他淡声道。
江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她低头看向手上的花束,有些意外:“言先生怎么突然给我送花?”
十一朵香槟玫瑰,周围配了绿叶和满天星点缀,里面还夹了张卡片。
她拿起花上的卡片,上面的落款却是“周予言”。
签名笔锋犀利,一气呵成。
江菱抬头,略有些惊讶:“周总送的?”
收起卡片,她又问:“言先生,周总今天也来了?”
“没有。”言彧的回答言简意赅。
江菱似是疑惑:“真的吗?那为什么每次比赛,周总都给我送花,却不愿意见我?”
“为什么不见你。”言彧瞥她一眼,冷冷道,“江小姐应该心知肚明。”
江菱说:“我不明白,言先生可以明说吗?”
言彧双手入袋,缓步走向她,没有停下,停在她身侧,淡声道:“你的所作所为,周总都看在眼中。”
江菱转头看向他,不甚在意地笑笑:“是吗?”